74哭是容易

我采用质问——倒述——边叙边议——间或插叙——最后追根究底的叙事形式，还原事件的本来经过，显露一方当事人实事求是，一方当事人阴暗自私的内心世界，挑动听众刺激。我写的时候就如重温事件，我读给他们听听，看到、感到他们对己所为的震荡。我借公司的摄影机，简单对艾董说了，他也很震惊。我对乐为说，我要请你拍摄，为了她有思想准备，我给她看了脚本，她是边看边跳。

从拍摄开始，我想收到预期。我选择老巴室，事件原来就是这样经过的。我仍然用询问的方法表达事件，为了让观众如临其境，我与老巴父子面对面坐。我对乐为说，先拍全景，谈话期间，谁说话镜头对准谁，但镜头的一小角，必须有对方的头或脸的可认部分显示。她说，我明白，就是让观念更加有如同看见、听见的感受。

我连室内的灯光也按当时的亮度，适当关门，开窗，务求真实情景再现。感到场景差不了，就要各人准备，并说，巴总，你两个轮到说话时，不能拿着稿子看，但可提前默读——不要读出声，因为摄影机是同时有录音的。他们都点头，乐为还忍不住笑。

我开始按脚本稿——也是重现原来的情景问，巴总，公司的网面，又出现造谣、污辱我，同时讲公司的产品是假货的宣扬了，我们认为是你儿子巴比发送的。老巴现在的回答，比当时更让人相信，他是毫不掩饰的……接着便是要到他家查看巴比在家的电脑存档，以及巴比承认作案的情节，都通过我的一问，他们的一答，重现出来。我感觉得出，他们父子的脸部表情，说话声音，都如原来。不知何时围拢过来的员工，也窃窃私语，那声音也像那天当时的情景。

接着是追问巴比作案的经过，他都按脚本真实还原。乐为也有天才，我提示的有拍，我没想到的，她自己搜寻。因为对方讲，她站在我背后，我感受到她的用心和激动，也用眼角，偷看门外员工的表情。他们都感到满意，他们是第一观众，我想，收到效果了。

拍完了经过，就将重头戏放在追问他们的作案动机上。我是瞪紧他们的眼睛问的，有时问得比脚本的台词严厉，尤其是巴比，我已经不是问，而是审判了。当时的可悲可哀，就差没有跳起来了。不知他们是想到只有如实还原，才能让观众相信，他们的谣言，全是生编硬造。说话时，头低低，声颤颤。我便用重复追问法，他们也认真回答。我特别留意门外的反响，没有笑，只有空气的颤抖。

紧接着问他们的作案动机，他们不知是愧疚，还是不敢见人，声音很低。我又用重复追问法，他们也再答一遍，没有反感，只有真恨。我问，你这次打不倒我，还会第二次、第三次么？巴比说，总之，我嫉妒之火起了，就会不顾一切，疯了一样。我看他的表情很符合台词的要求，门外的员工，也忘了自己是看审问，还是看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