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倒是很喜欢跟他聊，不过很快也陷入同样的境地，伊琳娜聊天最多是聊如何打败敌人制服敌人，哪个招式帅、漂亮，而乔莫所聊的技巧招招人于死地，按他的套路走下去，正常人也能变成刽子手。

而且乔莫并不是很喜欢跟伊琳娜聊天，他更多的是想跟秦岩聊天。

乔莫烤着野猪，秦岩和伊琳娜也没闲着，而是拿了些其他的肉丝蔬菜放在篝火上烧烤，三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边等待着野猪烤熟。

“好啦，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好不容易等他烤完，将烤乳猪拿到旁边，伊琳娜欢呼一声也不管刚拿出来还是滚烫，用小刀先切了一块下来，露出里面白嫩还冒着热气的猪肉，尝了一口，顿时两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很酥很脆，又有着猪肉的香气，你尝一口。”

秦岩接过她递过来的猪肉，两手相碰，两人都有些尴尬，特别是秦岩看到猪肉上面月牙般的牙印，这分明是她才咬的那一块，现在却给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难道真的对他有意思？

伊琳娜羞得满脸通红，她早已经习惯了跟闺蜜一起分享食物，一起打闹，一时没有注意，竟然将她吃剩下的递了过去，让人家怎么想？

现在要回来不是，不要回来也不是，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

秦岩压下心中的疑问，尝了一口，也是连连感叹。

“乔莫，你是怎么弄的？真是太好吃了，不去干厨师，真是屈才。”

他烤的乳猪别看外表漆黑，却非常美味，一点也没有野猪肉发柴的感觉，猪肥而不腻，皮脆肉嫩，外皮干爽，咬一口满口肉汁，口腔中充满了猪肉最自然的味道。

乔莫笑道“不了，我可没兴趣当厨师，来我们喝酒。倒是你如果想跟我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如何杀人。”

得，秦岩低头吃烤肉，这话没法接啊。

第二天一早，亨利、夏勒、杰拉德以及白犀牛繁育小组的其他成员都来了，准备北方白犀牛的繁育工作，一群人熙熙攘攘，明明不过是三只犀牛的事，现在却来了几十人，足见他们对白犀牛的关注程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秦岩总算将苏丹的身体状况调理好，抚摸着它越发褶皱的皮毛，秦岩心中很是难过，本来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苏丹还能再活几年，现在它的寿命只剩下几天。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杀了苏丹，不过却也给了北方白犀牛存活下去的希望，谁对谁错，不好说。

别看苏丹眼中依旧精芒四射，一副状态很好的样子，可是秦岩知道它早已是风烛残年，现在完全是用神力吊着性命，随时可能死亡。

亨利看着他，担心询问道“秦，你说今天就可以让它们交配，是不是时间早了点。”

秦岩来这里不过半月时间，他总觉得时间太短，不足以让苏丹调理好身体。

“不早了，再等下去，我怕苏丹会承受不住药力，直接倒地死亡。”

“行，我就将那两个雌性白犀牛带过来。”

很快，两头白犀牛被带了过来，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雌性气息，苏丹瞬间喘着粗气，焦急的在围栏里面走来走去，两头白犀牛也控制不住自己，向着它靠过去。

饲养员刚打开栏杆门，苏丹便忍不住冲了上去，开始了羞羞的事情。

看到它老迈的身体，忽然变得这么强健有力，一群人都兴奋的指指点点，这20年来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苏丹这么精力充沛过，这是好的开始，希望也能有好的结果。

忙完这个忙那个，苏丹在两头雌性北方白犀牛身上发泄一通，这才迈着发软的步子离开。

将它们都安顿好，秦岩没有管一群人围着两头雌性白犀牛讨论分析，率先告辞离开，准备下一阶段的药物。

通过各种药物使苏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产生更多的经液，以供采集，以便等苏丹死亡以后，进行人工授精。

采经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上次秦岩见到的那头用钢铁焊接外面蒙着牛皮的假犀牛。

连续忙碌几天，苏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走路看起来步履蹒跚，随时可能摔倒，唯有它的一双眼睛非常明亮，就如同夜里的电灯，一群人看的无不揪心，苏丹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现在完全是靠药物吊着性命。

苏丹慢慢走着，最终挣扎着爬到采经器上开始做着羞羞的事情，等到最后一阵晃动最终停在上面，不见它下来，秦岩过去一看，低头叹息道“苏丹死了。”

有人瞬间哭了起来，亨利闻言差点晕过去，他身体一晃，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抓住甚至会倒在地下，半晌才沉声道“都哭什么哭，苏丹死在了为种族壮大的途中，它死而无憾，我们应该为它高兴。”

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岩受不了这种场景，转身离开，剩下的事他没有去管，据说苏丹的尸体会做成标本，供人参观。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世界上最后一头雄性北方白犀牛，如果不能繁殖成功，它就是人们观看白犀牛最后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