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皇帝的至高无上,
梅承泰这个平海侯府的单传独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像是人生赢家。
他的爷爷是朝廷的侯爷,姑姑是皇帝宠爱的妃子,皇子算是一大家子里平辈的兄弟,而皇帝更是他的姑父。
梅氏又历来多金,
生在这么个家庭,梅承泰都不知道什么叫忧愁。
直到隐约间看到姑娘轻瞥的侧颜,一个眼神、一个神态,便让年少的心难以自持,常常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于是日日来此长乐台,常听曲中意,意在曲中人。
长乐台林清韵姑娘的贵客之坐,那是常人难进,哪怕挥洒千金,还得要看是什么人挥洒。
夜幕降临,糜音渐起,纤细柔软的端茶姑娘都魅力无限,她们穿梭于客人落座之间,媚笑甜腻,遐想无限,而舞池的中央七八个翩翩起舞的仙子腰肢细长,变幻出优美舞姿,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映衬。
所有人有意无意瞥着的还是粉色薄幕后面的倩影,那一双只映出影子的臂弯或轻挑、或慢压,而且也不知为何反倒是觉得有薄幕相隔,更生出一种别样之美。
梅承泰坐在位置上摇头晃脑一会儿,间接着又看向那个他瞧不起的所谓的国公府世子,
“徐延德,长乐台一晚少不得五百两银子,你学着本公子天天来,到时候可不要被自家的老子罚得出不了门啊!哈哈!”
美人当前,
徐延德也不相让,“梅府有钱,的确是人人都知道,不过你这开口就满嘴的铜臭,可是低俗得狠呐。”
“啪!”梅承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别吵,别吵。”
两人中间来了一个面带腮红,胸前鼓鼓的姑娘,这小手虚拍,便道:“今儿个是林姑娘的大日子,两位世子耐心一些,免得坏了这里的氛围。”
“大日子,什么日子?”梅承泰不怀好意的问。
“小公爷莫急,一会儿便知。”
于是乎他们几位又在莺歌燕舞中享受了一下美好时光。
直到某个古筝音符戛然而止,一切停下,舞女退场,薄幕被人拉开,露出一个白得透光的美人出来。
她走近几步,柔和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沿着她的身形洒下淡淡的光晕,有一种宁静、柔美的气息弥漫开来。
她有一双大而深沉、又如湖水明亮的眼睛,简单一瞥,便处处生辉。
尤其是绸缎束身的纤细腰肢,只在腹部突然向内,形成夸张的弧度。
这便是长乐台的当家花魁了。
在她身后,二楼之上,长乐台的主人家也静静凝望。
“清韵,有礼了。”姑娘微微矮身,“两年多来,清韵委身于长乐台,期间多受诸位照顾,区区贱体才能乞活至今,小女子感激不尽!但风尘不是女子归宿,清韵与各位的缘分怕是只能止于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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