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代完,朱厚照也就懒得再和他们耗时间了,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都各自出宫办差去吧,张璁,从户部拨银手续繁琐,还显得小家子气,出宫时让尤址领你先从内帑支10万两银子,花完了再和朕讲。”
两人双双领旨,“是。”
要说张璁这个人,他娘的肯定是不算王鏊那种十足的君子。
知道尤址这次是去对付那些捧毛纪臭脚的官员的,他绞尽脑汁的给出了个馊主意,说:“公公,刚刚陛下有句话说得倒有意思,不知公公想过没有?”
张璁是新进宠臣,尤址这个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也不是王振那类手握大权的人物,所以还是很客气的回了句,“请张阁老赐教。”
“赐教谈不上。”张璁微微一笑,“陛下说文人相轻,这些人不知好歹,把皇上的宽仁当做纵容,肆意行事,说不得还会有些狂悖之语,但这等事却不需公公亲自出手,只需找个懂得他们的小臣,那便万事皆定了。”
尤址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眼神放出亮光,“文人相轻?”
张璁肯定的点头,“文人相轻!”
“妙极、妙极,他们列出来的罪状,必然比我这个不通文墨的人来得更为精准。”
“公公谦虚了,常年侍奉皇上,哪怕原先不通文墨,现今也该精通文史了。”
“哈哈哈。”
这两人倒是谈得开心。
后来张璁还愿意为他引荐这样的人。
对于张璁来说,毛维之是曾经不顾一切反对过士绅除优的人,这种人固执得像茅厕里的石头,如果就这么看着他声名渐隆,那自己又成了什么?
逢迎圣意的奸臣?
仅是这一条理由,就足够张璁对付他了。
不过他自己动手总显得上不了台面,尤址一介宦官可能做得也粗糙,所以说这事情还是得文人自己来。
万一有意外收获,弄出个什么辱及圣上的大案,哪怕毛纪与之没有关系,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么想着,张璁离开皇宫,心里则是得意满满。
而在皇宫之内,朱厚照身边没人,左右闲晃觉得无聊,忽然想起来什么。
“来个人!”
殿外低头跑进来一个小太监,“皇上。”
“去把少府令顾人仪给朕找来,喔,再给朕备好车马。快去。”
“是!”
顾人仪来的时候肩头带着雪花,行礼说话僵硬的像个木头。
朱厚照瞧了觉得奇怪,“怎么了?你这是被冻僵的,还是给朕摆脸色?”
“微臣岂敢。”
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朱厚照一想也明白,“朕知道,收拾了毛纪得罪了伱们这些清名之臣,压着各类反对的声音下了天下清田令,说不准又会弄得天下动荡。所以,你是觉得朕做错了?”
顾人仪跪了下来,“皇上圣明之君,自然不会有错。只是微臣天生胆小,一直以来做事情也是循规蹈矩,不敢有违半点朝廷法度。所以臣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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