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的意思。
废话,
对商人来说当然爽了,你们当官的去冒这个险,跟皇帝提这个问题,让皇帝惩治占窝的人,占窝的权贵、内官一旦被限制,那对他们自然就有万分的好处。
商人重利轻别离。
一本万利的事,哪怕就是他们算平日里跟着邹澄混的,此时犹豫犹豫也是难以避免的。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是中间年纪最大的老头拱手说:“小人人微言轻,一切但凭上差做主,无论怎样,小人们都是没意见的。”
顾佐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占窝这个词本官一定要向陛下陈奏,否则将来陛下问起来,邹大使还可以说自己已经与巡盐御史禀报了。可本官这个巡盐御史又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邹澄想扇自己一嘴巴。
怎么就叫人给抓住了这个把柄!
而那三位盐商,眼神之中则升起了一丝希冀。
一则,顾佐来的旗号就是说要纾解商人的守支之困。
二则,此刻这么坚定的表达,这前后逻辑是对得上的。
如果这封奏疏顾佐确实上了,那他们这些商人都得把顾佐当爷爷一样供起来。
虽然说巡盐御史本来也是他们的爷爷,不过干没干有利于他们的事,这爷爷就是亲疏有别的。
而邹澄是不论如何不会上这个疏的,
不论顾佐怎么说,哪怕他把皇帝的脾性讲得足够清楚,说这样并不会然皇帝对他怎么怎么样,那邹澄也还是不愿意。
在他看来这件事就不是皇帝的问题。
但除此之外,顾佐没有提出特别过分的要求,没有当场问他的罪,那邹澄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第一次会面就不免不欢而散,只留有表面的客套掩饰尴尬。
但顾佐倒是成竹在胸,接下来他就是等待就好了。
又过了两日,
两淮运盐使司衙门的人一直监视着钦差行辕。
其实盐商的人也在看着顾佐。
“……除了作诗游玩,就没有其他的举动吗?”邹澄不是很相信属下的回奏。
“确实没有了,我们是白天黑夜看着钦差,他一共就出了两次门,一次拜访故交,一次是出城赏景,这前前后后全都看在眼里。”
“故交?什么故交?”
“是一个女人,名妓。”
邹澄瞪了属下一眼,“那你说清楚,老爷我还以为是什么朝廷旧臣!”
“是是是,小人下次注意。”
另外一边的盐商也多了几分怀疑,
那日跟在邹澄后边儿的,罗、季、童三家。
原来他们还对顾佐有些期待,结果也就那日接触了一下,之后这个钦差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顾佐没动作,他们也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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