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微微一笑,“边走边说吧。”
“好”,她点头。
我们转身往胡同口走。
“那陀螺确实有问题,刚才我抱着它的时候,看到了一双孩子的眼睛,耳边也听到了孩子的笑声,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对她说,“我从小可以看到鬼,可以听到鬼哭,鬼笑,一般来说,就是再凶的厉鬼,也不会让我觉得害怕。可是刚才那孩子的笑声,却让我心里发冷,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一惊,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说,“那陀螺看上去没有一丝阴邪之气,可正因为如此,这东西才更邪性。咱们先去拿菜,吃完晚饭,让老爷子打几下看看,我想看看那孩子到底是什么,然后再说下一步。”
“好”,她深吸一口气,“你多费心。”
“别这么说,咱们两家是世交,这是应该的”,我说,“只是这个事不能着急,咱们得先看清楚。”
“嗯”,她点头,“我听你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出胡同,步行了几百米,来到了惠丰楼饭庄。
朱南星点了六个菜,一个汤,付了钱之后,我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继续聊这个事。
“这陀螺是许天秀送来的,他一定有问题”,朱南星说,“可是他和我爷爷几十年的交情了,两人都互相救过彼此,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害我爷爷。”
“理由肯定是有的”,我说,“往往越是过命的兄弟,心里越有解不开的疙瘩,咱们先把这陀螺里面的门道搞清楚,至于许天秀为什么这么做,咱们慢慢查,总能查出来的。”
“有你帮我,我心里踏实多了”,她撩起秀发,轻轻出了口气,“这件事挺尴尬的,我自己解决不了,还不能轻易请人帮忙。你知道的,我们朱家和林家一样,也是风水世家,虽说不如林家显赫,但是在上京风水界,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出了这样的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这一点我很理解。
风水师和别的行业不同,别的行业,人们允许你不行,但风水师不行,你不能不行,一旦你不行了,你就彻底完了。比如林家这件事,我办可以,秦少海就不行,为什么?因为我是吴家的后人,而吴家在风水界名气比林家大,林家能请来我,这是林家有背景,是实力的象征。相反的,如果让秦少海出面那就不一样了,那就意味着林家不行了,没落了,已经到了需要一个弃徒来给撑门面的地步了。
所以林家请我,林家有面子,这件事我可以为林家办,秦少海就不行。
朱家这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朱南星可以请我来办,因为林家可以请我,朱家就可以。如此一来,办成了,皆大欢喜,办不成的话,传出去也只会伤我吴家的面子,朱家的面子,反倒是可以保全了。
“一步步来”,我安慰她,“先搞清那东西是什么,然后就知道怎么办了。”
她点点头,“好。”
我端起杯子,突然想起了那个事,问她,“对了,你妈妈和我爸爸的事,你了解么?”
“了解一些”,她说。
我很好奇,放下杯子,“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