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所以活到现在。
陈瀚方苦笑。
穆澜陷入了沉默。
有两种可能。于红梅来寻陈瀚方,苦等不至。她应该不方便将什么东西或书信放在显眼处,于是写下一句诗暗示陈瀚方。于是陈瀚方拆遍了国子监里的杂书。
另一种可能是于红梅预知了危险,只想再见陈瀚方一面。苦侯不至,只得留下见证两人爱情的诗句以表心迹。
陈瀚方猜不到于红梅留诗的用意。考六堂监生时竟然以诗为题,想寻得一丝灵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到,大概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冒险与陈瀚方坦诚相见,却无法从他这里得到于红梅留下来的线索,穆澜只能长叹许家人的运气太好了。
既然已经找到陈瀚方,用人不疑。穆澜下定了决心。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轻声说道:“于红梅那晚出宫,带走了陈后的遗孤。在下斗胆猜测,她留给大人的东西,应该是皇子的下落。”
陈瀚方失声惊呼:“你是说红梅她,她救了皇子?!不是,不是说母子都死了?陈皇后的嫡皇子还活着?这这……怎么可能?”
当年的许贵妃若在生产时算计了陈皇后。产房中医婆宫婢围绕,外有太监嫔妃禁军。于红梅怎么才能将活着的皇子从众人眼皮底下偷走送出宫去?陈瀚方难以想象,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
“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穆澜心里泛酸,从怀中拿出在池家废宅找到的书信,递给了陈瀚方。
上等的宣,纸张微微泛黄。工整的小楷细细写下了当年之事。
……
那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迟。早春二月柳枝梢头的嫩芽只爆出了米粒大的芽苞。未化的雪被宫婢们清扫到路的两侧,寒风中结成了冰渣,稍不留神便足底打滑。今天早起又下雪了。雪被寒风卷起,密集如雨。
池起良顶着风雪进了宫。陈皇后产期将至,就算天上下刀子,他每天也要进宫为皇后诊脉。
“池院正辛苦了。”坤宁宫前守卫的禁军统领似笑非笑地打着招呼。
这个禁军统领大概是新调来的,眼生的很。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池起良随和地笑了笑,示意随行小吏出示宫牌。
验过宫牌入内禀告后,前来引路的太监竟然是乾清宫的太监谭诚,素成素大总管的徒弟。池起良不免有些惊诧。
谭诚才二十出头,五官清癯。他身上并没有太监特有的阴骘气息,书卷气甚浓。只是他的眉弓略高,眼神显得格外深沉,总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池起良对他的印象不坏,却也难生出亲近之意。
行到中途,谭诚轻声说道:“娘娘生产在即,忧思过重,难以展眉。国事繁忙,皇上令咱家前来侍侯。池院正当为皇上分忧,多劝慰娘娘开怀才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