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养了这么一帮废物,除了造粪,什么都干不了!天家还要替他们背上汹涌罪名,被天下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朱翊钧忍不住把这些宗亲们大骂一顿。
猪队友!
名副其实的一群猪队友!
什么忙帮不上,还浪费钱粮。
这么多钱粮,能养多少兵?
每年八百万石粮食,至少能养八万精兵,叫砍谁就砍谁。
关键是浪费钱粮不算,他们还打着各种旗号,侵占田地,欺凌百姓。
然后这些骂名老子来背。
国家基脚被挖的后果,老子来承担。
你们是宗室,跟孤同宗共祖,打折骨头连着筋,没错,可你也得有真才实干。
你有本事,孤重点培养你,越级提拔你。要是没本事,哪凉快那呆着去!
孤不养闲人。
朱翊钧继续问道:“这些鸟人是不是群情激愤?要找孤讨个说法?”
“殿下英明。诸藩宗室招录考试里通过者十不存一。他们认为考试有舞弊,上下其手,故意为难他们。
各地诸藩的宗室们,正在互相串联,分成几股。,一股进京告御状,一股去中都哭祖陵,另一股去南京应天府,哭孝陵。”
朱翊钧笑了,笑得有些森然,“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也就只有这些手段了。明正,镇抚司和警卫军都准备好了吗?”
“启禀殿下,镇抚司已经秘密布控,警卫军随时待命,只等一声令下,即可抓人。”
朱翊钧直着身子,笼着双手,微歪着头,看着湖面,鼻子一哼。
“你们看,对付这些废物,都不用二十六军,也不用营卫军,只需地方镇抚司和警卫军走一趟好了。
看样子除国六藩,圈禁二十一位郡王,还没有让这些混账子吃到痛啊!”
冯保在一旁说道:“殿下,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自视甚高,实则毫无处世阅历。殿下的一番良苦用心,都做给瞎子看了。”
“看不见,那就狠狠打一顿。身上吃痛了,聋的、瞎的、痴的、呆的、傻的,都该有反应了。冯保,明正。”
“奴婢/臣在!”
“打起精神,好生用心,演一出好戏来,西市口好久没开张了。”
“遵令旨!”
祁言奉命送来一份太子殿下的文卷,李春芳接过来后很是疑惑。
这是什么?
看这纸张,微微发黄,看着有十来年的历史了。
李春芳小心地打开对折的纸张,里面是田字格,原来是一张誊写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字迹歪歪扭扭,十分稚嫩。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昔我父皇,寓居是方,农业艰辛,朝夕旁徨,俄尔天灾流行,眷属罹殃”
李春芳猛地愣住了,思绪猛地被拉到嘉靖三十九年春天,二月二,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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