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汁,火辣的嘴巴被猛地一激,冰与火的交汇冲击,迸发出无限快感,在朱翊钧嘴巴里回荡,直冲脑海。
谭纶三人也各自喝了一口冰镇啤酒和酸梅汁,也爽到了极点。
辣到极致,来一口冰凉之物,否极泰来,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又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饮料,朱翊钧闲聊起来。
“谭公,有御史弹劾你!”
谭纶一愣,笑着问道:“殿下,敢问弹劾臣什么?”
“去冬图们汗移师辽东北部,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有御史弹劾你察敌不明,说区区数千里,近十万兵马的调动,你居然一无所察,被北虏所乘,差点酿成大错。
弹劾你失职失察,玩忽职守,不明敌情,不通军略。”
谭纶呵呵一笑,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辽河草原的羊肉,放在清汤里烫熟了放到碗里,尝了一口,好吃!
草原上的羊,赶到京师现杀,真得好吃!
朱翊钧吃了一口牛肉,张北的牛肉,也是赶到京师现杀的,沾上蘸料,香,好吃!
他喝了一口酸梅汁,继续说道:“戚继光,也有人弹劾你。”
“殿下,弹劾臣什么?”
“弹劾你今春形势大好之时,为何不主力尽出,挥师北上,乘胜追击,以求全功?非要困守滦河,防备什么黑石炭。
六万察哈尔部主力都被打败了,三四万杂牌骑兵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他们想兴兵南下寇边,千里之境,也是有迹可循的。”
戚继光与朱翊钧相熟,早就了解他的脾性,连忙说道:“殿下,臣知罪。臣没有开天眼,能在方圆数千里的地方,一眼就把敌踪发现出来。”
“哈哈,你知罪就好了。还有御史连谍报侦查局也弹劾了。说侦查局耗费人力物力,在北虏埋下那么多暗桩坐探,竟然连北虏这么大的行动一无所知。
废物,浪费钱粮,不如撤掉算了。”
谭纶和戚继光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萧如薰反倒吃得更加爽利,吃得满头是汗,连鼻子尖都冒出汗来。
朱翊钧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些御史啊,各个自诩饱读兵书,智谋无双,料敌如神啊!数千里的地方有多大,他们心里就没个数吗?
偏偏在他们心里,就跟自家院子一样大,一眼看去,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戚继光无奈地说道:“从滦河最上游的兴化城到开原城,东西有一千五百里。京师到济南,也不过一千里。
从图们汗王帐兀鲁胥河畔到背靠蓟州镇的承德城,南北有一千里。东南西北方圆五千里的地方,足有山东加上京畿这么大,不要说十万兵马踪迹,就是二十万,三十万大军也很难察觉。
何况漠南地广人稀,北虏骑兵飘忽不定,难寻踪迹。他们这样上疏弹劾,过于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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