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第二天早上。
送走苏大强和俞氏,苏小小登上陈家的马车,跟陈明鑫一起前往府文院。
过了一夜,街上张贴“蚍蜉撼大树,可敬不自量”的题字更多了,苏小小推开车窗就能够看见。
陈明鑫兴致勃勃地道:“晚上有诗会,共写‘蚍蜉撼树’,殿下可要同去?”
“晚上要去老师那里夜读书,”苏小小婉拒了,“晚了就在那里住下,你放学不用等我。”
陈明鑫顿时想起来:“哦对,殿下是要考同年秀才的,自是与我等不同。”
苏小小没有否认,只道:“休沐日家中设宴,你一定要来。”
陈明鑫笑眯眯地应了:“一定一定。”
两人班级不同,学堂不同,在校门口分别。
苏小小进入府文院,沿途所遇的学子无论认不认识,都对她投以注目礼。
面对纷纷恭喜自己出狱封爵的声音,苏小小一一点头致谢。
对于“蚍蜉撼树”的夸赞,苏小小也不卑不亢地接受。
终于进入学堂,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苏小小刚松了一口气,同班的学子又围了上来。
直到讲郎进入学堂,宣布开始今日的课程,苏小小才真正地有了片刻清静。
下课的时候,同窗刚站起来。
“苏小小,跟我来一下。”
讲郎的声音,避免了苏小小再次被同窗们围住的窘境。
苏小小起身,跟在讲郎身后走出学堂,来到了讲郎们共用的备课室。
“你这些日子缺课,缺学的课程应尽快赶上,若有任何问题便主动询问讲郎。”
讲郎姓田,是个容长脸的中年人,在椅子里坐下,开口道。
苏小小点头:“多谢讲郎。”
田讲郎也点点头,问起:“殿下觉得我今日的课上得如何?”
田讲郎认真仔细,在外颇有严厉的名声,教学经验和技巧顶尖,因而被分配到一班当讲郎。
苏小小没想到田讲郎会问自己这个,慢了一拍才回答:“田讲郎课上得极好,生动具体,深入浅出。”
“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田讲郎追问。
“暂未发现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田讲郎笑容满面,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你拜彦主簿为师,是大儒弟子,遇到的问题尽有大儒亲自因材施教,远比我对着一个学堂的众多学子笼统说得更好。”
“讲郎教授杂论,我向老师讨教的都是经义,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比较。”苏小小斟酌着措辞。
“经义,”田讲郎念着这两个字,“对了,你要考同年秀才。”
苏小小没有否认。
“你本就学问扎实,是双甲圣前,又才华横溢,有数首镇国诗词,昨日一首鸣州诗,那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振聋发聩,已在文院,不,整个大余府都传开。又有大儒亲授经义,授业解惑,”田讲郎越说越兴奋,“同年秀才,旁人或许不行,你一定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