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曾经一起共事多年,何必死死咬着我不放?”
水下的声音嘿然一笑,对风黎说道,“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可谁叫你背叛了法螺会?风黎,还记得入会前怎么说的吗,叛教者,要受那三刀六洞之刑,你若识相,赶紧跟我回去,落在我手上,总好过被张大勇逮了去。”
风黎满脸铁青,嘴皮发抖,恨声说,“连你,都想抓了我,去蒋庐主面前邀功?”
那鳄鱼男冷声说,“此事关乎我西南洪庐的大业,你盗走什么不好,非要去碰巫魔权杖,这是大罪,我奉了庐主大人的命令,一定要将你活着带回去,念在以往情分上,你可别让我太难做。”
兔爷呵呵一笑,对水中的鳄鱼男说,“王麻子,事已至此,说那么废话做什么,你要拿我们去跟你主子邀功,那就亮出真本事来说话吧!”
兔爷手腕一翻,摸出一把银色短刀,率先对准了水下那人冲去,那人见兔爷奔来,并不惊慌,忽然自水中跃起,仰天长啸,有着古怪而疯狂的啸声传递,主动迎向这边。
借着清冷的月光,我看清这人的长相, 顿时给他吓了一跳。
这人顶着一颗鳄鱼似的硕大脑袋,身高足有两米多,骨骼奇大,嘴里长着一口狰狞的獠牙,脸上的鳞片层层叠叠,完全没有一副人类的相貌,其次是爪子,那指甲乌黑尖锐,比淬过火的钢筋还要尖锐,爪风呼啸,带着一股巨大的锐响!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碰撞在一起,兔爷手中的短刀上下翻飞,朝这家伙身上招呼过去,我也接过风黎递来的一把刀,喊杀着冲将上前。
这家伙浑身黑雾纵横,身体却越打越小,很快就脱离了鳄鱼的体态,化作一个浑身爬满硬甲的男人,与我们展开对拼。
我快步上前,一刀劈下,刀锋被他避开去,而兔爷的短刀则趁势挥出,劈向这人胸膛。
他胸口上满是发黑的鳄鱼鳞片,硬如甲胄,并不惧怕短刀的刺挑,反而趁势将爪子反撩,伸手去抓兔爷的胳膊。
兔爷识得厉害,跳出圈外,顺势将短刀投掷出去,那银色的短刀在空中快成一条线,迅速扎在他胸口上,刚刺入半寸,就被那又冷又硬的鳄鱼皮甲给弹开,除了一个浅浅的血痕,并无半点伤害。
我心惊肉跳,兔爷这一退,就变成了我正面朝着王麻子鳄鱼男,他转过眼球,挥爪来捞我,我心中惧怕,横刀去挡。
这一爪子携带的力量,犹如一辆印度生产的摩托车,正载满了乘客,全速朝我冲过来!
钢刀上哐当一声巨响,我给这人的爪子拍得离地而起,狼狈地滚出两米。
我胸口一闷,虎口似乎裂开了,差点握不住刀柄,急忙单手撑地,还未来得及跳起,耳边又是一股劲风刮来。
我抬头,望着袭向自己的黑色爪子,心中一发狠,将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口中“啊呀”一声怪吼,直接抡着刀刃,朝这家伙的脑袋上剁去。
这家伙半人半兽,但身手却敏捷得很,将爪子一个停顿,猛然往下压,然后探出手来,抓向我的咯吱窝。
我忙着抽身后退,将刀面横过来,就势一拍,刀锋斩在那人胳膊上,好似撞上了一块金属,铮然有声!
随着火星传递,那人合身一扑,挥动手臂上的硬甲,一拳捣向我的胸口。
我吃不住劲,闷吼一声倒下,随即腥风涌来,一股酸臭气息降临头顶,鳄鱼男竟然张开獠牙,露出一张布满了腥风的嘴,使劲啃向我的脖子。
我后脑勺摔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眼泪花一下子就淌出来,眼看这家伙已经长大鳄鱼嘴唇,嘴巴的体积足以将我整个脑袋都容纳下去,心中恶寒,正要发力将他顶开,一道银芒却忽地自我耳侧破空而来,嗖的一声,打在这家伙的鳄鱼皮上,迫使他嘴巴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