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城门,其实还只是一座瓮城门,也就是在主城门外围了一圈,呈长方形,两侧开有两个拱形小门,城墙高达三丈,好在没有墩台马面,这在中原不常见。位处山间峡口,也没有修建护城壕沟蓄水。
外部结构相对简单,城墙顶上有凹凸的齿形女墙、雉堞射孔,一起组成了缺形垛口,正门顶上的城门楼是雕堡式门楼,里面可布置强弩,甚至可堆放军用器械。
因地形受限,这样城门自然也不是护城河式的吊桥城门,更不是千斤闸式的,而是在瓮门里面由巨大的铁合页嵌进门边城墙砖石内,城门也只是包有铁框的大木门,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大院门放大一版。
所以,相对于吊桥和千斤闸,这种城门最容易攻破。更何况,现在一柄朴刀嵌进城门卡住,那里面的三道大铁栓也是卡得吱吱响,城门半天合不上,数百辽军士兵在后面急得大叫,拼命地推着想要把坏事的朴刀敲打出来,但朴刀吞口有两三寸宽,卡死了很难弄出来。
宠从铎刚才只是想跟着冲进去,见城门要关上下意识地抛出朴刀,这下朴刀卡住他也有些发楞,立马幽深的拱形门洞里,四面无所借力,就算城门没关牢固,人力还是很难撞开城门的。
“宠都监!这是要夺门吗?”身后的马军都指挥使张全宾跟进来,见那朴刀长柄还在左右摇晃不停,但对于厚重的城门,朴刀还是太单薄。
“快退回去,传令滦河县调一个军上来,让弟兄们就近伐木来撞门,某率一百士兵顶住!”宠从铎总算反应过来,回头喝令道。
“可弟兄们马不停蹄而来,实在太疲乏,凭我等兵力,恐怕攻不下此城!”张全宾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打下去会很艰难,如此良机,若不打又有点可惜。
“哪那么多屁话,快去……至不济也要夺下瓮城!”见张全宾心有抵触,宠从铎大怒喝道。
“罢了!拼就拼了吧,章相公总不能亏待了弟兄们……”张全宾调转马头,带一队士兵退走,可远处辽军小队败兵还没歼灭,仍在顽抗,不过在两千余骑的来回冲杀下,团灭也只是一会儿的事了。
宠从铎见那朴刀还在晃动,迟早会被打掉,而战马在这狭小的门洞内太碍事,便喊身后百余士兵们下地将战马赶走,迅速去门洞口找来几块扁形小石头,照着门边合页楔打进去。
这时门里的辽军士兵还在死命地敲打朴刀,想要重新打出去,宠从铎也在外面捶打,两方是你打出来一点,我就打进去一点,使得朴刀始终还是卡着。其实只要辽军士兵们将大铁栓全拔掉,城门松开一点,朴刀也就能弄出来,可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辽军士兵在门内簇拥一团,人多手忙脚乱,总算有人想到,取支长枪插进门缝当杠杆,试图撬得城门松动,可木质枪杆太脆,一受力咔嚓一声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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