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抬了儿子扔下河的,那场面太乱,儿子也没看清是什么人……”赵光义嘴里这么说着,以他聪敏的心智当然明白,他当时是跟着延安郡公府上的一名侍妾,突然就出了这事,肯定与她有关系。
不过在母亲面前,他一向乖巧听话,伪装得非常老实,在五兄弟中最受母亲宠爱,就算做错事也会被偏袒。长兄匡济早夭,赵匡胤排行二,他排行三,也叫匡义。还有四弟廷美,五弟匡赞,有个姐姐嫁了高怀德,小妹待字闺中。
“等二哥儿回来仔细查查,倒要看看是谁家人做这等阴险缺德事!”杜氏愤愤不平地说着,忽见一名婢女门口张望,便转头喝道:“什么事?”
“回太夫人!楚郎君听说三哥儿出了事过府来探望。”婢女在门外回道。
“快快有请!带到花厅奉茶,我马上就出来!”赵光义一听来了精神,马上就掀开薄被起身,看起来并没什么伤。
“我儿且多多休息,得空为娘再过来看你!”杜氏见此便起身,唤婢女伺候儿子穿衣,随后带下人退去。
赵光义穿戴整齐出来,见楚昭辅正站在厅中倒背着双手,欣赏墙上的的书画。赵光光拱手为礼,谦逊地招呼道:“先生请坐!若喜欢这幅画,让下人裱糊了送你如何?”
“呵呵……那倒不必,某岂能夺人所爱!”楚昭辅表字拱辰,年四十四岁,早前一直在刘词帐下为幕僚,适逢刘词病逝后回京,恰好认识了赵匡胤,因长于财计事,颇受赵匡胤重视。此时见赵光义浑身上下毫发无损,不由点了点头,微笑道:“三郎昨日之事,某刚问过府上家将,料想是延安郡公府所为,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三郎没走露什么消息吧?”
“绝对没有!某怎可能走露消息?”赵光义闻言双目一眯,板着脸很不高兴,心中暗恼,某对你如此你低声下气,你既然怀疑我的办事能力。
“如此就好!主公已有信件抵京,让三郎调一百名护院家将给我听用,还请三郎知会一声,可好?”楚昭辅似是看出了赵光义的心思,态度变得和蔼起来。
“欲做何用处?信件拿来我看看!”赵光义心中一阵惊讶,家中护院家将,兄长一向看得很紧,等闲不会交由别人调用。他倒不是怀疑楚昭辅诓骗,而是想知道目的。
“这事……”楚昭辅面露为难之色,赵光义虽是主公弟弟,但什么事他都要参与期间未免太过,可主公面前又不好说什么,说着还是掏出信件在赵光义面前晃了一晃,又道:“三郎君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岂有此理!吾兄的事便是某的事,某如何参与不得?”赵光义听得大怒,心里暗骂,你一个附庸僚属居然也敢在主人面前推三阻四,看中你赏碗饭吃是你的福份,竟如此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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