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钺顿时受到莫大鼓励,躬下身去凑到那晶莹如玉的耳朵旁,低声说:“那……今晚侍侯我洗浴可好?”
“不……行!”程雅婵并不惊讶,心中有点好笑,某人这要求提了几次被拒,还屡教不改,不过另一个要求倒是可以答应他了,反正不知多久才能见着。
“那……现在侍侯我洗头可好?”章钺说着,已经不抱希望了。
“可以!”程雅婵答应得很爽快,却又转过头道:“前提是……你必须把爪子收起来,上次秋香给你洗头,当我没看见么?我要是不出声,你是不是要把她的腰带解了?”
“啊……没有啦!”秋香就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话正忍着笑,忽听说到自己了,立即捂着红红的小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咳咳……哪有?我就是看她腰带上的蝴蝶结很好看而已……”章钺讪笑着抵赖不认。
“是么?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程雅婵似笑非笑地揭穿了。
“咳咳……被你这么一说,表示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情了!”章钺自嘲地哀叹,这小美妞太厉害了,让她一点点,她就能得寸进尺,也就刚来两天老实点。
“你要是守规距一点,说不定我也会给你奖励哦……”程雅婵站起身,低声说了一句,飞快地去准备。
我想要的奖励,你怕是不会给的,章钺心里明白,暗暗抱怨侯章多事,要是就送这一个,说不定就轻松拿下了。
章钺连夜找来各营军官的名册,重新安排一下人事任命,以后还要上报殿前司备案,目前主要是选拔称职的军官,一天是来不及了,只能把几个不太称职的唐州乡兵指挥使降职,换上成德军中调来的人,这些人现在已经归心。
次日早上士兵们照常出操,章钺则正式公布了新的任命,因为目前其实没有正式的番号,所属为禁军殿前司散员,章钺又升为散员副都指挥使,出使荆南的元从押班,这个是临时差遣,不过也算名正言顺,权威还是有的。
第一指挥仍以杨守真、何驹为正副使,指挥使一级都是正八品上的宣节校尉,从八品下的宣节副尉,这是武散官。下级是都头、队正,时间紧迫来不及调换,若遇上战事,会出现兵不识将,将不知兵的现象,那就玩大了。
第二指挥仍以薛文谦为正,史成弘为副,此人原出身成德军都头,三十来岁,能力不俗,擅长骑射,只是平时不太恭顺。
第三指挥升副都头明金荣为正,韩忠明为副,后者原为唐州乡兵副指挥,年约二十多岁,能读书识字算帐,资质很不错,所以能够平调。
第四指挥升调宗景澄为正,他回东京一趟,也没拿到副都虞侯的诰身,章钺暂时没权力提升他,只能申报。以原邓州乡兵指挥张从昭为副,此人三十来岁,只是太粗暴,好打骂士卒,被降职处分了。
第五指挥未作调整,仍延用唐州乡兵编制,以韩志平为正,商华庆为副,两人也都是三十来岁,正值壮年,武艺也还过得去,也有威望服众。
第六指挥原是完整满编的邓州乡兵,两名主将都被降为了都头,换上了原成德军的权道谨、阎成望,这两人都骑射好手,压住乡兵们完全不成问题。
最后就是侍从了,幕僚参谋团队还没形成,全部由韩盛负责,亲兵队兼押衙、传令。由队升级为骑兵都,这可是搜刮来的唐州战马,以张智兴为都头,原唐州乡兵陈嘉为副都头,小兵义谦也跟着水涨船高,做了亲兵伙长。这当然是陈嘉有意提拔的,他可是记得,那晚章钺对这个傻大个的小兵,很感兴趣的样子。
临时任命下达,再让各营指挥使去领走自己的部属,与下级军官会面,熟悉自己的士兵,打点好行装,处理完善后诸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