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安国公地位显赫,受人敬仰,是朕的肱股之臣。你年轻不经事,何况又是个妇道人家。皇儿年纪太小,只靠着你娘家人也难支撑前朝的局面。
若是有安国公尽力扶持,就不必有后顾之忧了。”
还没等丽飞说话,七公主从外头走了进来,步履飞快,一面走一面拭泪。
丽妃忍不住出言训斥:“你都十六岁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模样?哪有一点皇家风范?”
七公主越发出落得姣美可人,竟比她母亲丽妃更胜一筹。
遭了训斥也并不收声,赌气道:“什么风范不风范?我才懒得管呢!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随意就能让人抢白!”
“谁抢白你了?你是陛下的女儿,谁有那个胆子?想是你会错了意。”丽妃说。
“才不是呢!我就算再笨,难道听不出好话歹话吗?”七公主不认,“敢是这话没冲着你说。”
皇上听了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冲撞着你了?说给父皇听听。”
“说了又怎么样呢?我的兄弟还没出生,人家已经手握兵权了。”七公主委委屈屈地说,“到时候杀我们还不是像砍瓜切菜一般!”
他这么一说,皇上更想知道细情了,板着脸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的说来。”
“好生回你父皇的话,这般没规矩,小心我掌你的嘴!”丽妃瞪起眼睛来。
七公主瘪了瘪嘴,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成对成对落下来:“刚才我打发跟前的人到膳房去问问我要的芋泥酥可做得了没有。
谁想去了半天才回来,不但空着手,连半边脸都是肿的。
我自然要问怎么了,她们说原本给我准备的点心,走到膳房门口,就听见福妃宫里的人也在里头。
说是皇长孙今天进宫了,也喜欢吃芋泥酥,刚好看见有做得得,就要拿走。
做点心的拦了一句,说这是七公主要的,一会儿便有人来取。
福妃娘娘跟前的人就说,你们别狗眼看人低。七公主又怎么样?我们五殿下可是立了大功的。
你们只一味巴结那宫里,是想着将来天下都是那边的。也不睁开眼瞧瞧,胳膊和大腿到底哪个粗些?
我的人便进了屋,说这原本就是我们公主要的,皇长孙要吃,叫人重新再做,你们再等等就是了。何必说的那么难听?
福妃宫里的人便说我的人在门外偷听,不安好心。又说七公主是当姑姑的,有什么吃的自当让给侄子,难道还会和个小孩子争吗?
我的人说,若说谦让不是不行,可是你们先不讲先来后到就成欺负人了。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僵持不下,最后竟动起了手。
那边人多,我这边的人少,自然吃了亏,点心也被抢去了。”
七公主说到这里委屈的不行,干脆扑到皇帝怀里呜呜大哭起来:“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敢这么狂妄,不过是仗着五哥立了大功,手里头有兵权。
又想着父皇要不了多久就要得到成仙去了,哪还有人庇护我们母女?
父皇,女儿好怕呀!现在宫里头的人谁不害怕五哥?莫说是宫里了,这天下怕也没有几个人敢与他争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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