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秋意凋零了花瓣,留下一些枯枝,萧索的叶子,绕在矮篱上,与骨错屋内的至简,牵连成了秋色。
骨错和芷兮,踩着身后这些闲言碎语,走回家已是憔悴,又被吴娘子棒打一槌,生生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恐慌感。
“芷兮从今,又要麻烦义母了。”芷兮跪拜吴娘子。她实在孤苦伶仃、无处可投。
“你就是个扫把星,祸害了月婳赵家,又祸害了荣王赵家,接下来,是要祸害我家了么?”吴娘子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荆芷兮,连讽带刺,说了这些话。
“娘,你说什么呢!”骨错对吴娘子的宿命论,感到无可奈何,转化话题道:“父亲他在访陌婚礼上,惊吓过度,昏厥未醒,我和芷兮,还赶着去青稞坊,给他拿药,您就别再这里难为我们了。”
“没听说抓药还要成双入对的,领的又是别人家的媳妇。”吴娘子依然死咬不放:“我和你爹,都还没死呢,还是要脸的。”
“太医院都忙碌着给皇帝和其他国戚就诊,青稞坊今日休馆,滇儿又在婚礼上受了伤,现由陈子规照顾着,”骨错道:“去青稞坊里现调药方,是最快的,芷兮学会了医理,会调配,药放哪里又是最熟的。”
“吆,她这半路出家的调的药,谁敢吃啊,你是要拿你爹给她当试验呐?”吴娘子道。
“药方是滇儿给的,按着调,芷兮不会出错的,之前瘟疫中,芷兮自己都救活了许多人。”骨错替芷兮辩解。
说话间,太医院临时调派来的一个太医,进了主院,吴娘子见了,忙转了笑脸过去迎接着。骨错才拉着芷兮,又继续往青稞坊走去。
忙碌到入夜,夫子醒了,芷兮备了晚饭,吃过之后,又洗刷净了,再去熬药,熬好后,亲捧着到了夫子面前,呈递给骨错,骨错舀起一勺,正要喂父亲,被吴娘子一手故意打翻了。
“我一想她调的药,要是毒死了,我们找谁说理去?”吴娘子撒泼道。
“你啊你,就不能说句现成的好听的话儿,刚才太医都夸了,这方子比他开得都好,”夫子看着吴娘子,摇着头,又转向骨错道:“明个儿,骨错赶紧送我回去,我要是跟你娘这么成天一块儿,便是毒不死,也得被咒死喽。”
“好你个糟老头子,现在就嫌弃我了?!”吴娘子哭天抹泪,又揪着夫子耳朵,哭天嚎地的说:“我操碎了心,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娘,爹在跟你开玩笑呢,让你别咒他了,”骨错忙开解:“再说,您操碎了心,也就是操碎了心地支使芷兮一个人,您可着她一个人用,这满府的丫鬟婆子都合该轰出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