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荆芷兮有些惊愕,连忙否认:“不,不,算不上,他只是不知来做什么,恰巧遇到了。”
“这么说,你要嫁人,连他都未知会一声?”滇儿开始埋怨她,从心底的埋怨。
“我为什么要知会他?”荆芷兮依旧不明就里:就算我曾在古木荫学习日久,却是跟他连半个同窗也算不上的。午间吃他做的饭,喝他调的玉露羹,听他弹焦尾琴?看他采花吹哨?…….可是这些,其他女舍的女子,也都有的啊。我并不觉得我与他,有出嫁还要知会的什么情谊。何况,又非亲非故。
“他,错爱了你。”滇儿不再理会她,站在门外,等着陈子规叫她们,再也未同芷兮说过一句话。
室内,陈子规解开骨错衣衫,伤得惨不忍睹,赵孟墨捂着眼,直往一边躲闪。
“怎么,有胆量打,没胆量看?”陈子规道:“你跟他,多大的仇,打成这样,白同窗三载。”
“我,我,我哪知道,他能被打成这样,之前的吴骨错,最是张狂冷漠的,我敢动他一根指头,他一根指头就能解决了我,何曾像今天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打任挨,还突然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一点不禁打了。”赵孟墨的争辩,也是真的。昔年他们古木荫同窗之时,骨错打架,是未输过的,且即便受伤了,也立时痊愈,从不留伤。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赵孟墨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说没说服陈子规,他不知道,但是先把自己给说服了,然后竟得理不饶人的,反咬一口:“他就是看不得我比他强,他喜欢荆芷兮,荆芷兮却嫁给了我,他看不过去,就在这挨打,给我找晦气。”
话说他这反咬一口的毛病,也是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的祖传,怪不得他。可是,即便这样一位无心无肺粗鄙之人,都能看出吴骨错喜欢荆芷兮,荆芷兮自己却无知无觉。
人,到底心要有多冷,才怎么捂,都感觉不到温暖?
“行了,”陈子规被他说的心烦,制止他道:“他这伤,新伤叠旧伤的,确实也不全是你刚才打的。”言外之意,他赦免了他的罪。且,有旧伤,是吴骨错人间亲娘的造化。
吴骨错缓过几口气来,幸灾乐祸道:“连冥府未若都招来了,看来,我还真是,从鬼门关上,又捡了一条命回来。”
“你莫不是,被打糊涂了?坏了脑子?”赵孟墨紧张凑过来,细听他方才说的话:“未若自己说,他是青要邑府上的,哪来的冥府?”
“我也着我那些堂卫们,乱棍打你一通,看你说不说胡话?”陈子规将赵孟墨不拉到一边,继续给吴骨错上药。他护他的理由,也着实憨厚。
“子规,我衣服里,有荆芷兮的身契,”吴骨错开始说正事,还真是刻不容缓:“你帮我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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