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又何其机缘巧合,离与和未若,都喜欢芷兮,争着认狐后,可不是当岳母,也算母亲么?
而二子的生母-----白芷,却也曾是是芷兮千万年,念叨着的母亲,到最后,虽也不是她生母,倒是总该可以,唤一声‘婆母’的吧?
世人都道,姻缘天注定。离与、白芷、未若的情,以及他们上辈的情,当也是冥冥之中,便被谁写好的吧?
如果世界是一个大局,那么,每个人,都生活在局里,都是局中人:不能左右自己命运,也无法阻止彼此伤害。
再说离与,离开荼蘼坞后,接着视察昨日未视察到的余部,到了勾余山一带的姒部。
不知为何,到了此处,竟有种近乡情怯之感。抬眼望去,山还是那座山,山腰上,依稀还有他建的青囊,因地势高,未被冲淹。
“我记得,是教人在青囊设的粥棚,对吧?”离与这话,似在问身旁的木落,又似只是自言自语。正兀自有些出神,身边擦过一些流民,一股脑儿冲着半山腰上涌去,不时冲撞了他。
木落便护在离与身侧,对着那些人喊:“慢点儿,您慢点儿,仔细撞着人了。”
那些流民,筚路蓝缕,见着这两个穿戴整洁华服的,无不翻白眼,有的便兀自嘟囔:“贵人还挡路啊!”
“你骂谁是狗呢?”木落真是个孩童的炸毛的性子,拎住人家那人的衣襟,便要跟人家掰扯清楚。不想,人家那衣裳,风吹日晒雨淋,又是长途跋涉,被他轻轻一拽,便都糟碎了,他反而又不知所措了。
那被抓的人,本心也无意唐突谁,却惹了贵人,也是战战兢兢。
离与忙过来解围,分开木落的手和那人的破衫,对木落说:“你成日家养尊处优,倒学会了咬文嚼字了?!之前你可是大大咧咧任人笑骂的性子,现在人家说句实话,就被你自己认自己是狗了?”
木落窘迫得,用手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穿破衫的便鞠了个躬,算是赔礼,忙忙又冲山上赶路去了。
“咱也上去瞧瞧吧,”离与拍拍木落的后背,明朗地笑道:“看样子,上面有好吃的。”
“要不,就是有宝贝,”木落听话地附和一句,离与便捶他一下,算是回应他的无稽之谈。
二人便一前一后,上了山。
到了青囊的正门,见到滇儿居然和陈子规一起,督导开仓赈济,旁边井然列了一排瓦舍,底下支着大锅饭,离与顺着瓦舍望过去,见锅旁是十一采药女、十二浣纱女,还有,还有,芷兮。
芷兮穿着素色的布衣裳,头发简单地梳着松髻,看起来,那般恬淡而脱俗。她微微笑着,给排队领饭的流民,分发着饭食。偶尔,也会维持下骚乱的秩序,轻声说着:“不挤,不挤,多的是呢。人人都有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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