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闫鑫心烦意乱,站起身,整理好衣服,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面上的空酒瓶、酒杯,弹跳几下,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玻璃碴子顿时碎了一地。
咚——咚咚——
听闻巨响,管家匆匆跑到门口:“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纪闫鑫拉开门,走出来,面色冰冷:“派人彻底清理一遍,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半步!”
“是,先生!”管家侧身让到一旁,纪闫鑫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楼梯,不由得侧脸看向餐厅,餐桌上的酒瓶不见了,想必,已被人清理。
嗵嗵嗵的上楼,经过新房时,纪闫鑫目光冷冽的看了看紧闭的门,屋里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声响,他心想:柱子总是看书到大半夜,这会儿应该还在沉睡!小翠此刻在哪里?
纪闫鑫进入卧室,立刻反锁了房门,把自己投身在喷淋头下,水流从他的头顶流下,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顺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怒骂道:“纪闫鑫,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你怎么对得起柱子?”
纪闫鑫的内心痛苦不堪,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柱子,更不知道,这件事情,何时会掀起狂风骤雨,破坏他和柱子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父子情。
这一切,绝非偶然,纪闫鑫开始怀疑小翠并非单纯的渔家女,大有可能是对手安插在他和柱子身边的细作。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羞于启齿,纪闫鑫不可能找任何人商议,他只能自己承受,快些找出真相,确定自己跟小翠之间,究竟有没有作出苟且之事;如若,真的发生了不堪想象的事情,他真的无颜活在这世上……
……
纪闫鑫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恰遇柱子早他一步走下楼梯,他喊道:“柱子,睡醒了?”
柱子回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充斥着鄙夷的目光睖了纪闫鑫一眼,不声不响的转过头去,跑下楼梯,冲出了大门。
纪闫鑫的心悬在嗓子眼儿,身体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心想:柱子行为如此反常,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柱子睡得晚,无意间撞见,也不无可能……天啦,若是真是这样,我不光是百口莫辩,父亲的形象毁于一旦;恐怕,还会永远失去柱子这个儿子了!
不容分说,纪闫鑫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追了出去。
……
柱子一口气跑到凉亭里,趴在栏杆上喘着粗气,直想一跃而下,投进池塘里,一了百了。
柱子的心在滴血,一夜未眠,大脑细胞依旧活跃,他万万没想到,纪闫鑫居然无耻到一定境界,跟没事儿人似的,还有脸与他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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