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你,地球还不转了?没了你这**,老子还能被憋死?琴子,老子今儿把话撂这儿,你前脚出门,老子后脚就领一个女人进门。想要让老子在你的盐碱地里种出金子,趁早死了那份心,别以为老子是瓜娃子,不晓得你偷偷摸摸把避孕药丢了!”疤子牛眼睛一瞪,不屑一顾的瞥了她一眼,恶狠狠的说。
对于他来说,女人,是可有可无的,高兴了,两个人滚在一起,干一些男人、女人之间的事儿;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让她滚犊子。
什么爱呀、情啊,都是他妈的扯淡。
兜里揣着钱,比什么都强,憋急了随便拉个女人,裤带一松,三两下就完事儿,撇下俩钱,拍拍屁股走人,还不用管她吃喝拉撒,也不必管她肚皮里揣着谁的种。
在他的眼里,女人就如同搁荒的土地,谁都可以去开荒种地,长不长得出粮食,还得看种地的人想要什么样的收成。
疤子的话如同尖刀,深深插在琴子的心上,瞬间痛得失去了知觉,她幽怨的看着疤子,泪水盈盈,哽咽道:“疤子——你——够狠!”
疤子白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剥花生下酒。琴子再无食欲,起身离开。
她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娃,心阵阵刺痛,这么多年了,她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娃儿,在她膝下承欢。疤子就是不给她做母亲的权利和机会,总是监督她吃避孕药。
眼看着都三十好几了,青春一天天消逝,做母亲的机会也在一点点流逝,再等几年,还真就熬成了不下蛋的母鸡。
疤子说话不留情面,比屎还臭,实则,平日里对她还不错,也从不动手打她。
琴子每每受了窝囊气,都会安慰自己:疤子人不坏,只是表达方式太粗暴!别看他嘴上毒,我若是真的要走,他死乞白赖也得拉着我!
“爸爸——我要回家——”
琴子听到哭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只见女娃已经醒来,正惊恐的看着她,咧嘴哭喊。
疤子冲进来吼道:“哭啥?闭嘴!”
琴子把孩子拉在怀里护着,骂道:“喝你的酒去,别吓着她!”
见女娃不再哭,疤子这才回到桌子前继续喝酒。
琴子抚摸着女娃的秀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娃看着她,饶有芥蒂的说:“我——我叫小暖。”
“多好听的名字啊,人也长得漂亮!你饿了吧?”琴子一脸笑容,语气亲切。
听着眼前的阿姨夸赞自己,小暖开心,心里也不再那么害怕,她说:“阿姨,我饿!”
“等着,我这就给你弄些吃的来。”
琴子出屋,盛了一碗饭,到桌子跟前夹菜,疤子看着她不停的往碗里扒拉,伸手阻止,道:“行了啊,给我留点儿!”
“你还要脸不?大男人跟个小孩儿抢食——”琴子黑着脸,端着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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