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步轻移,白衣女子面色平静地走到他身旁的台阶边,倚着门框道。
还好,还好没因为自个儿看到她的真容就一剑刺来。
暗自庆幸,孔青珩嘴上则故作大方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某虽然没有拔刀的本事,可也不至于见死不救不是?”
这本来是句俏皮话,然而,白衣女子闻言却并没有笑,只是道:
“如果任魁在三日内平安归来,我不会杀你。”
顿了顿,似是看穿了孔青珩内心的躁动不安,白衣女子又补充了句:
“放心吧。”
放心?
他放哪门子心!
白衣女子这话说了和没说,有啥两样?
回来了,她不杀,可是前头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大胡子呢?而如果是人没回来,嗬,那不还是要杀他?
孔青珩心底里犹如万马奔腾,夹杂有无数脏话,最后,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闷声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没多在意孔青珩的反应,话刚说完,白衣女子就出了破庙,留下蹲坐在石阶上的孔青珩,无语望苍天。
没有威胁,也没有实质上的感谢,白衣女子就这样轻轻巧巧地将他独自扔在破庙里,既不担心他跑,也不担心他做出什么来。
第一次——
人生第一次,他心底里生出了对力量的渴望。
是啊,他现在就像一个随手可弃的鸡肋,白衣女子对于他这个猎物丝毫不放在心上,因为,他别说逃跑,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离开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白衣女子便转身折回,回来时,手上还提着一只山鸡。
重燃篝火,把水煮沸,先去了毛,再清干净内脏。处理完毕的山鸡便在插入木枝,搁在篝火上的简易木架进行烤炙。
鼻尖嗅着破庙中堂里传出的肉香味,再低头看看身前的几枚野果子,孔青珩心底里更不是滋味。
平日里,他山珍海味早吃腻了,这种简易烤出来的鸡肉,或许别有番风味,但在他们这些勋贵子弟看来,沾了烟火气,就已经可以扔给街头乞丐了,别说入口,就是筷子也不可能动一下。
然而眼下……
感受着腹内肠胃地蠕动,孔青珩晓得,他……是真馋了。
他能不馋吗!
昨日在成王府里,整桌宴席,他喝得最多的是酒,吃得最多的,也只有那碟金齑玉鲙。其后被人劫持,又是逃跑又是爬山又是生火的,就算是个健硕大汉也早饿了,更别说几番折腾下来,肚子里就剩几枚野果子的他。
“你进来,一起吃。”
就在孔青珩眼馋之际,破庙里的白衣女子突然发话道。
顿时,孔青珩从石阶上跳起,恨不得飞进庙内。
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对方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他了,相比于饿死鬼,他宁愿做个饱死鬼。
昨日在成王府里,整桌宴席,他喝得最多的是酒,吃得最多的,也只有那碟金齑玉鲙。其后被人劫持,又是逃跑又是爬山又是生火的,就算是个健硕大汉也早饿了,更别说几番折腾下来,肚子里就剩几枚野果子的他。
“你进来,一起吃。”
就在孔青珩眼馋之际,破庙里的白衣女子突然发话道。
顿时,孔青珩从石阶上跳起,恨不得飞进庙内。
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对方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他了,相比于饿死鬼,他宁愿做个饱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