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万世沧桑，数不清的往事之后。

凌云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敌并不是终点。

无敌了，然后呢？

这世上，所谓的无敌之人，他见识过太多了。

有些是亲眼所见，有些是在故事传说中。

更别说，他还看过许多小说呢。

主角经历几番波折，终于举世无敌。

他只想问，那么然后呢？

或许有人会问，无敌就是无敌，哪里还有什么然后？

可他偏偏要问一句，那么然后呢？

又有人说他，你这不是抬杠吗？

你无敌就无敌了，还奢求什么呢？

然而，他就是要固执的再问一句：那么，然后呢？！

一般人到这时候，就该气愤的甩袖而去，不理他了。

只有他会在原地迷茫，自问一句，“然后呢？”

做到了无敌，然后又怎么样呢？

别人没有问出这话来，那是因为别人没有无敌过。

他可以做天下之主，可以对世上诸事，生杀予夺，无所不为。

手握天道，诸事随心意。

只是，他偏偏想问一句然后。

因为世上有一条简单的道理。

也即：一切的无敌都是有限的。

没有人能保持无边的强大，又同时达到永恒。

要明白这个道理，只需抬头看天。

好比有这么一颗星辰，它可以是宇宙中最璀璨的，但它不可能是永恒最璀璨的。

它会在爆发的一瞬间，成为最亮的那颗星星。

也即是达到了无敌。

只是短暂的爆发之后，立即就陷入了消亡。

又或者有那么一颗星星，它不是宇宙中最璀璨的，却是最接近永恒的。

从寰宇诞生，到一切光芒熄灭，它一直都在，只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最亮的那一颗。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无敌或者永恒，必须放弃一个。

永恒的无敌，从根本上是不存在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问出了这个旷世问题。

无敌了，然后呢？

然后，一切消亡，万事万物，从新开始吗？

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这一世无敌，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带来了什么，他改变了什么，他达成了什么？

然后他悟了。

他放弃了无敌。

他是亘古以来，第一个放弃无敌的人。

他选择了另类的永恒。

而且不是一次，是三番两次。

他有太多次，能够重新登上巅峰。

他都没有这样选择。

每次，他都毫不犹豫。

比如第一次法则之战，他没有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法则，同时也放弃了近在咫尺的天道。

比如第一次天道争夺战时，再次放弃了天道，选择了征战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