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样想？”

嘴唇轻抿，柳青依点了点头：“我，只是个奴婢出身，身子又弱……”

她的双手握着被沿，视线只在别处徘徊：“我没有什么价值，和你说的那几位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

她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眼：“你说的她们，都是极好极好的，可惜我不是她们，所以你……”

凌云霄忽然凑近了她，皱起眉来。

迫得她往后仰去，不得不抬头看他一眼，心里慌的直跳。

两人四目相对。

柳青依眨眨眼，睫毛微颤，只短短一息，眼神又飘向别处，脸已红通透。

片刻，凌云霄又退了回来，点点头：“倒是个理性的女子。”

柳青依这才长出口气，慌张不已。

“为何会作出这样的判断？”

凌云霄双手抱胸看她。

她端坐了回来，还是不敢看他，双手局促的摆在膝上。

“我能活到今天，除了一点运气，还得察言观色，分析形势，所以我知道，您这样的，根本不是我能攀上的人物……”

凌云霄讲道的模样，她全都见到了，那一种盛气凌人，天下唯我独尊的气魄，她也全都看在眼里。

这几天，她几乎从未合眼，被他的神采飞扬吸引，趴在窗台上，靠着胳膊，心中想着，嘴里也不禁呢喃起来。

“你若是个普通人该多好。”

这一句话，她竟要哽咽着才能说出口。

“那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凌云霄又歪头看她。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请将我看做一个物件，摆放在身边就好，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不需要精心呵护，否则太近了，容易……”

“你容易危险？”

柳青依点点头。

“人间清醒啊。”

他不禁感叹一声。

这世上哪还有这么头脑清醒的姑娘？

对她说的，凌云霄不会否认。

的确，在他身边就是会很危险。

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如今他大出风头，盯上他的人不知多少，想要探明他底细的人实在太多。

既然他不好对付，身边的人就一定会被针对。

他在这个时空没有牵挂，唯一有点在意的就是这个抢来的婢女。

无论怎么想，她都一定会陷入危险。

所以万全之策，就是不要惹她。

“可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凌云霄挠着下巴。

“该不会是前世吧？”柳青依道，她听过很多这样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