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似坠入人间的云，云似上升天空的雾。

路浔的剑意，便如云雾。

与剑山老祖观月而悟出的剑意不同，它没有那种光芒四射的感觉，更多的则是那虚无缥缈的意境。

内，此刻的场景就如同很常见的天气现象——多云。

云雾慢慢攀升，慢慢蔓延，把高悬于九天之上的月亮，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剑意之间的较量，因此竟有几分写意。

很明显，如今的路浔，已经隐隐的占据了上风。

……

……

外，平山海与钱正一当下的感觉很奇妙。

这二位乃是剑道大佬，修为高深，对于剑道的领悟也是当世顶尖。

对他们来说，剑意小圆满的层次，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他们见得多了。

只是在这个年纪，在这等修为，能有此等领悟，算是夸张得过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在围观之时，终究有一种力量层面上的俯瞰。

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像是成年人看小孩子打架。

他承认，自己在这么小的时候，绝对没你那么猛，没你力气大，但他如今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观感早已不同了。

可若真的仔细去观察路浔的剑意，去观看这一战，他们竟也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

——因为极致！

是的，因为路浔的剑意与老祖留下的剑意，都做到了当前的极致。

属于第二境这个层面的极致！

属于剑意小圆满的极致！

而在路浔占据上风后，二人竟看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本该平分秋色才对。”平山海眉头一皱。

既然二者皆是极致，结果不该如此。

钱正一点了点头，道：“估计是在暗处还有留手，且这一手很是巧妙，连你我都能瞒过。”

后生可畏呐。

就在此时，钱正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冲叶随安招了招手道：“随安，你且过来。”

叶随安见师父呼唤，立马就走了过去。

钱正一开口道：“闭眼，静心。”

然后，他伸出自己的胖手，用手指轻轻的在叶随安的紧闭的眼皮上一抹，用秘术让他能观察到中的一战。

这等景象，一辈子估计看不到第二次。

在钱正一看来，这对自家弟子的剑道修行，绝对是能有所助益的。

“呵，胖子，还是你鬼点子多。”平山海笑了。

钱正一懒得理这个糙瘸子，只是叮嘱着闭目的叶随安道：“好好学，好好看，好好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