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武泰面无表情,言语也犹如老友重逢。
中州礼仪之邦,自己又是先帝身旁的大太监,总不能事事都大惊小怪,有辱中州国体。
“是啊,世事难料!”
“当年我随父亲来中州进贡,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泱泱大国……我们临走前最后一站,就是参观玉旨学宫,也就是那一次,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一次,就是你陪伴我盈匈国父子参观玉旨学宫,你后来居然执掌学宫。”
“刚才我又参观了一次,当年的玉旨五楼还在,在你手上,玉旨学宫甚至更胜当年。”
盈天海回忆当年,一阵唏嘘。
“当年你年轻气盛,要以一人之力单挑当年排名前五的弟子,却败了五次……虽然你狼狈离开,但我还是看好你。”
江武泰道。
“对,那年真是大言不惭。”
“我上来就要挑战学宫大弟子,结果三招被打败。”
“紧接着,我又挑战第二名,结果依然三招落败。”
“第三名,我坚持到五招。”
“第四名和第五名,我也没能坚持多久……”
“就是那一战,打碎了我所有的骄傲,让我明白什么叫高不可攀,回盈匈国之后,我意志消沉了很久很久……”
“我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同样都是皇子,我和你们中州人差距那么巨大。甚至第五名的元先恭还不是皇室之人……”
“好在,我知耻而后勇,最终慢慢找回勇气,这才有了今日归来的资格。”
盈天海叹了口气,丝毫没有遮掩的说出曾经的那些挫败。
玉旨学宫有一本历史图鉴。
盈匈国太子殿下挑战五人,被五人连败,也占据了整整一页的篇幅。
事实上,不仅仅是盈匈国。
中州如日中天的时候,很多国度都会派遣少年强者来踢馆,由于玉旨学宫过于强大,挑战者哪怕大败而归,也是虽败犹荣。
更何况,中州历来有大国气魄,面对挑战者,学宫弟子都只是点到即止,也没有生命危险,这更加让诸国皇子们趋之若鹜。
直至近几年,有个小国以挑战学宫弟子为由,结果在往玉城大肆破坏,再加上中州国运不济,学宫弟子的实力虽然比较往年没有降低,但却已经追赶不上别国青年,每年都有败绩。
最终,皇帝下令,玉旨学宫不在接受他国弟子挑战。
就连高闲路他们三国的弟子,也是因为联盟,才有资格踏上规鹿山,而且还是以学员的名义上山。
所有人鸦雀无声。
几个座师咬着后槽牙,有一个座师满脸铁青,他岁数已经很大,当年也是盈天海落败的见证者。
同时,他也是一步步从学宫无敌,见证到了学宫开始落败的人。
本来就是奇耻大辱,此时再被盈天海提起,就是在打中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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