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四个护卫面面相觑。
国师居然笑了?
他们从小跟随国师苦修,记忆中国师那张脸永远如冰冷的石头一样。
别说笑,就是其他情绪都没有出现过。
中州……
神奇的地方。
……
秦近扬手里有白泰空在京都时留下的地址。
他刚到白泰空的住处,就见白泰空也刚刚出门,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秦近扬松了口气。
这稍微来晚几个呼吸,都见不到人了。
“白兄,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秦近扬问。
“去城主府……找你!”
“我昨天就在府里等你,结果你一直没来!”
白泰空苦笑一声。
城主府就是新员们报名的地点。
往玉城是极其特殊的地方,并不隶属于任何行省,所以也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城主。
严格意义上来说,往玉城的城主,就是玉旨学宫的院长,也就是皇帝。
但皇帝明显不稀罕一个城主,最终就只能由玉旨学宫选人。
后来,几个院卿想到个办法。
学宫经常有各种比武,有各种榜单……只要综合能力在第一,就可以来往玉城当城主,直至被后来者打下去。
城主的位置足够有诱人,学员们都疯了一样在争。
效果很好。
一般情况下,城主都是第三年的师兄担任。
“呃,遇到些事情,耽误了……”
秦近扬随口解释令一句。
可如果没有多管闲事,自己也不会遇到江武泰,更不会遇到粪郎张,还有身上的蜡丸和木头匕首。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对了,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纪守巷要害你,他想杀了你!”
秦近扬急忙道。
这才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结果,白泰空表情茫然,一副理所应当,那副嘴脸仿佛在说:就这?
“毒药都准备好了!”
秦近扬又拿出手里的纸包。
“呵呵,纪守巷也是个人才,我倒是低估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肯放下身段,主动邀请你投诚。”
白泰空这时候才笑了一下。
他披头散发,胡须凌乱,再加上眼神沧桑,这一笑,还有一股特殊的沧桑魅力。
话说回来,能当驸马爷的人,颜值也不可能不顶尖。
在京都时,驸马们都稍显油腻。
一场浩劫,让白泰空心如死灰,但也成功替他去了油。
真心帅的一批。
“里面不是毒药,可能是生石灰……纪守巷考验你的!”
“至于他想杀我,这就是明面上的事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畜生已经投靠元家,杀宣锦的凶手就是元景慈,他能查出来个屁……我的存在,就是搅屎棍!”
白泰空冷笑一声。
“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以后纪守巷招揽你,你别急着拒绝,尽量拖延着吧……必要的时候,可以假意投靠。在没有更大的靠山之前,你就靠着元家,可以出工不出力,白白吃资源……切记,生命大于天,一切以自保为先。”
白泰空又叮嘱道。
“呃……行吧!”
秦近扬点点头,又笑了一声。
可能,是自己太杞人忧天。
白泰空可是宣锦公主的驸马,当年的状元郎,文武双全的绝世天骄。
时至今日,京都里依然有很多白泰空的传说。
这种天之骄子,怎么可能是蠢货。
他既然敢来玉旨学宫正面对峙元家,肯定是有所依仗。
不能被他颓废的外表迷惑了。
“你先跟我走吧!”
“我担心纪守巷会在第一场试炼就暗害你,介绍个高手给你认识!”
白泰空边走边说。
“高手?”
秦近扬一愣。
“他叫杜早其,是林源行省的年轻高手,距离二洗一步之遥,是这次新员中实力排前三的天才。”
“规鹿山前三层理论上没什么危险,无非是麻烦一些。但同样,前三层人太多,威压不够,对洗钟没什么作用……如果运气差点,再抽签到烂路,更是疲于奔命,应付夺舍虱就够了,不可能有时间打坐修行。”
“想上四层,单打独斗根本不可能……杜早其名声在外,会组建一支队伍。你还没有洗钟,混在队伍里,能沾到不少光。”
白泰空道。
“这个……会不会为难?”
秦近扬眉头紧皱。
他洗钟是在地牢里完成,如果仅仅洗钟一次,别人还有可能通过气息判断出来。
但洗钟两次之后,丹田钟已经璀璨到极致,除非是秦近扬刻意展示,否则别人查不出任何异常,看上去和没有洗钟一模一样。
说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和自己一样,已经二洗的强者。
估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