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麻国擅长察言观色,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有人告密给陈近义,陈统领来怪罪自己……
不……
陈统领不可能来怪罪自己。
刑部只给了地牢一个空缺,陈近义想从地牢调离出去,快想疯了……但没那么容易,因为全字营的全昌德,更想离开。
他俩离开,首先的典狱长点头。
典狱长虽然长年坐镇地牢,官品不高,但权力和侍郎一样。
任麻国在陈近义面前,编造了很多谎言。
他骗陈近义,自己深得典狱长喜欢,典狱长把自己当宝贝疼,自己只要吹枕边风,典狱长就能听话。
陈近义喜笑颜开,好几次委托任麻国在典狱长面前给他说说好话。
任麻国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但他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典狱长根本不听自己废话,比村口那群连在一起的野狗还要粗鲁。
陈近义也没有办法去核实,就只能在任麻国的谎言中洋洋得意。
他很自信,认为自己赢定了全昌德。
再加上任麻国煽风点火,不断鼓舞,陈近义的自信已经有些迷。
这也是任麻国敢收拾秦近扬的最直接因素。
此时此刻,他狐假虎威,仗着典狱长的名声,甚至连陈近义都不怎么惧怕。
……
很快,秦近扬被押送到了迹风窟前。
呼!
呼呼呼!
眼前有个漆黑的山洞,一股又一股的冷风从山洞里喷出来。
秦近扬浑身都抖了一下。
他甚至听到了千军万马冲锋的声音,听到了男女老少哭嚎的声音,听到了小孩子求饶惨叫的声音……
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噪音,让人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秦近扬皱着眉,他眼前的昏暗,甚至都有了些五彩斑斓……就如一条彩色交汇起来的长河,诡异魔幻扭曲夸张……
噗!
秦近扬下意识要催动真气,驱散这股不适。
可他的丹田已经被禁灵阵封印,一旦有气血波动,就会浑身剧痛。
再加上地牢也是隔绝灵气之地,秦近扬血液逆流,一口鲜血立刻就喷了出来。
如果不是意志力强撑着,差点就跌倒在地了。
“嘿嘿嘿嘿,劝你一句,最好别喷真气,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旁边的跑腿囚徒讥笑一声。
好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磨平棱角。
想当年,自己刚入狱时,也不信邪,总想用真气冲击一下。
不……
是每个新来的罪犯,都想用真气搏一下。
可除了徒劳无功的痛苦,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
“拜见全大人!”
……
秦近扬擦去嘴角的血液,刚舒缓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的原因,他脑海里虽然还有哭嚎声,但眼前五彩斑斓的幻境却衰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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