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助理递上一张打印着剧本片断的纸给姚晶晶，姚晶晶看了一下，这是一段感情戏，是曲婉儿向裴谦表白。

她默默地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深吸一口气，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拉起何琴的手，眼睛里慢慢涌出了泪水。

“裴谦，你就是个傻子！”姚晶晶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崩溃，“你就只能看得到宁露一个人，眼睛里全是她，再也看不到你身边的人了吗？我对你的感情，丝毫不比你对她的少，你就是看不到！看不到！”

何琴怔住，半天才反应过来，站起身笑道：“不错，这段表演很精彩。”

姚晶晶好一会儿才收回情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没有搭戏的演员，就把何导当成裴谦了……”

“没事儿的，嗯，这样，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让助理通知你。”何琴说。

姚晶晶知道，重要角色的试镜结果一般不会当场就决定，有时候还要经过回放、探讨，曲婉儿虽是反派，但戏份很重，何琴不能立刻决定。

她起身告辞，助理送她出门，并且把下一位试镜演员叫了进去。

门外的几个演员看到姚晶晶出来时眼角含泪，小声议论道：“看来是没过，这姑娘还真是脆弱，居然当场就哭了……真是可笑。”

“能和何导合作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何导好几年都不接一个剧的，任何人被她当场拒绝肯定会伤心。当然，我肯定不会像她那么没出息，哭出来多丢人啊！”

……

姚晶晶走后，试镜继续进行，一直到天完全黑了，试镜才结束。

何琴揉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让助理关上门，冲着里面叫了一声，“出来吧，都走了。”

肖成从隔壁的房间推门进来，打了个哈欠，“都快八点了，走吧，去吃饭。”

何琴看着他，“你非要亲自来看曲婉儿这个角色的试镜，看了一天了，觉得怎么样？我觉得那个叫姚晶晶的挺不错，爆发力很强，是个好演员。你觉得呢？”

肖成挑了挑眉毛，“你不是都决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如果我不同意你会换人吗？”

何琴白了他一眼，“不会。”

“……”肖成苦笑，“好歹我是制片人，你就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不考虑。”

肖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就她吧，我觉得还算能合作。其实……如果你让她演女主我都没意见的，真的。”

何琴“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不满意女主的人选吗？你跟郑欣竺的个人恩怨不要带到工作中来，作为演员要专业，就算刚刚撕过一场，到了演戏的时候该深情还是得深情，明白吗？”

肖成翻了个白眼，“我以为郑欣竺不会接这戏的……是不是试镜的时候你没跟她说我是制片人？”

“说了，人家郑欣竺是专业的演员，才不会计较这些，”何琴换上一脸严厉的表情，“如果你再表现得这么不专业，我要考虑是不是要把你的男主角换掉了。”

“好歹我是制片人好不好？”

“那又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