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你玩够了没,放开他,让我来。”
洛娜本来就是好动的性子,看着好玩就更坐不住了,出声道:“我是六速档,看看他能兼容得我怎么样,不是更有参考性么。”
彩音久美子听着是这个道理,就点头道:“酒井小姐,让洛娜来玩吧。”
“哦……”酒井花青其实还没有玩够,早着呢,但这个玩偶并不属于是她的,能第一个玩也该满足了,当下只好恋恋不舍地交出了驾驶座,与洛娜的位置切换。
骤然几下子,出现在鱼塘居酒屋内的大明星千叶-吉布森不见了,又变回了顾禾。
然后很快,他的微表情与眼神变成另一种不同,有点厉,有点飒。
“好啦,你们坐稳了,我开车快,可能会有点颠簸。”
洛娜顺利地登上驾驶座,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向彩音久美子伸手要烟,“来根烟。”
“洛娜,不要啊……”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却被她压了下去,“抽不死你的,但你逊死了哈。”
彩音久美子也不管顾禾的反对,笑着递给洛娜一根烟,是她只喜欢抽的长过滤嘴东土,亲手用打火机给她点着了,顿时烟雾漫散。
洛娜叼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酒井这回没有夸张,她也感觉这辆车开得爽,像什么狗日的盖斯博因跑车。
顾禾这小子明明是一只野狗,人格滋味怎么会这么丝滑清爽呢,心好?真搞不懂。
这口烟洛娜抽得也很爽,而她的爽感和烟感,还同时传达到其他两人那。
酒井花青受得了,虽然平时抽得不多,偶尔也抽;顾禾却咳嗽嚎叫个不停,死烟鬼,我不像你想死,我还要活到一百五十岁的……
就在这时,小过道的消防小门被嘭嘭地拍响了,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我来了,老蔡。”
范德宝从吧台边走过去,打开了消防小门。
夜雨滴答打落,霓虹幽光无法照亮所有阴暗,却能映出一道冒雨的身影。
那是个中年男人,长得颇为宽厚,戴着副眼镜像个斯文的上班族,双手各提着一个又大又厚的蓝白色机械方箱,随着飘动的雨水和光线,走进居酒屋。
“老蔡,你他妈可终于来了。”洛娜吐着烟雾骂道,“来收尸的是吧。”
“蔡斯先生!”酒井花青很热情地挤了出来,“你说我的鼻子再整一整怎么样?整个猫鼻?是不是就有特色了?”
中年男人一进来就被这个年轻人用两种变声期声音打招呼,被整得有点懵。
“老蔡,他就是我说的顾禾,今晚刚成超凡。”
彩音久美子笑着介绍,“大群共感着呢,洛娜和酒井都在他身上,整得挺好的。”
老蔡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居酒屋不大,也一下看到血淋淋的洛娜本体在沙发那边。
蔡斯医生,这边,我在这……顾禾被洛娜压着,无法发出声音来,只能地脑海中无声地呼喊着,正有着一种恍如异乡遇故人的感动:
同行,咱们是同行啊!我也是个医生!真的,我也是医生!
牛郎医生?这笑话不错。洛娜在脑海说。酒井笑了几声说,禾桑你真幽默。
范德宝回了吧台去,彩音久美子一边带老蔡走向沙发,一边向顾禾介绍道:
“小禾,这位是杰森-蔡斯,我和老范多年的朋友,你也叫他老蔡就行了。”
酒井花青在脑中给顾禾讲了更多,老蔡也是超凡者,医生职业系的三程序者。
有医生职业系?顾禾惊讶,这是我吧,这是我吧?本来这也更适合我的吧?
他又听她说,老蔡就在寿惠街开的一家地下诊所,主营业务是给人整容,给超凡者做义体生意,以及卖点这样那样、合法非法的药物。
这下知道了,酒井小姐的网红脸就是老蔡的手笔,有技术,但没审美。
顾禾又想起那个恶梦,酒井小姐成了个牛鼻子……
“小禾。”老蔡一副厚道的笑脸,“要整容、改造的话可以去我那,给你个优惠价。”
“呃好,有机会吧,暂时没这方面打算。”他这句话没被洛娜压着。
“整容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你这张脸也不是不好看。”
老蔡打量着他,以专业口吻地说:“但还不够,鼻子不够高,嘴唇不够厚,说起来就是不够性感。做你这行的,性感很重要,去我那整一整吧,我尽力给你整完美。”
顾禾有点明白了,怎么酒井小姐明明本来长得不错的,却整成现在这样的流水线。
原来是被整容医生忽悠的,乱开了一堆项目……
他再看清楚点,老蔡那副厚道模样,满脸都写着五个字,莆田职业系。
“你们去饮个茶吃个饭怎么样?”洛娜真的烦死了,“我都快断气了!”
“不急,这就来。”老蔡走到了沙发边,瞧了一眼洛娜本体就收回目光,不徐不疾地放下提着的两个箱子,一边打开其中一个,一边道:
“你这种情况我几乎是隔天就能碰到,你自己都试过不少次了。别着急,看着吓人而已,跟脑袋都被砍下来需要养在鱼缸里那种情况还差得远。”
那箱子原来是个冷藏箱,老蔡一打开,顿时一股冷雾萦绕着翻涌上来。
顾禾只见箱子里面嵌藏着五、六只的生物型人手义体,尺寸不相同,有的大有的小,除了皮肤呈古怪的暗红色,这些手简直像是从人类身上截下来的一样……
等等,会不会真是那样来的……
“久美子买单对吧?这些义体选一只,我这就给你换上。”
老蔡边对洛娜说,边从冷藏箱拿了个标着AB型的血袋出来给她本体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