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字营主将韦风成轻声道:
“大人,燕军兵力不少,是块硬骨头。
济兰河谷的战事一旦打响,只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战斗的。
届时驻扎在左右屯城以外的燕军接到消息了,肯定会来救援,我大军恐怕会陷入三面夹击之状啊~”
“嗯,韦将军说的我们已经考虑到了。”
游峰微微点头道:
“所以除了主力伏击在济兰河谷之外,左右屯城的两路燕军也需要分兵拦截。
左屯城的燕军就交给驻守在那的营兵,他们会在战事开始前主动出击,吸引燕军注意。
眼下的难点就是右屯城外的花儿布托,他麾下兵力众多,右屯城守军又是新进换防过去的,主动出击风险太大。
他是最有可能大举来援的兵马,也是本将最担心的一点。
苍山,乃是花儿布托增援济兰河谷的必经之路,守住这燕军就过不来!
所以我们需要分出一营兵力,前往苍山构筑防线,坚守到战事结束!
几位将军,谁愿意带兵前出?”
大厅中陷入一丝寂静,花儿布托经历右屯城一战之后最起码还有三千兵马,兵力碾压崇北关任何一营,不管谁去守都是一场苦战。
而且济兰河谷是伏击战,那可是有希望立功的,可阻击战是死人的仗,吃力不讨好,谁愿意去干这个差事?
不出意外,那位苗佥事再一次站了出来,轻笑道:
“不就是一个花儿布托吗,这有何难?
大家别忘了,咱们这可有一位花儿布托的克星啊,呵呵~”
在苗仁枫的笑声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顾思年,毕竟他砍了花儿布托一只手。
顾思年面无表情的抱拳道:
“大人,我凤字营愿意前往苍山,阻击燕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思年可不能当缩头乌龟。
苗仁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小子不是嘚瑟吗?那最苦的仗就让你去打,看你凤字营有多少人可以死!
“好,哈哈!顾将军果然忠勇!”
游峰大喜,随即就面色凝重的提醒道:
“不过本官还是得说清楚,为了顺利击败燕军主力,城中乡勇基本上都要赶赴济宁河谷,你凤字营只能靠自己的兵马守卫苍山。
你放心,只要济兰河谷打赢,本将会立刻派人传信,让你撤兵。
你凤字营只要守住苍山,就是此战的功臣!”
游峰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干,特地鼓励了几句。
“大人放心,我凤字营一定完成任务!”
顾思年接了这道令,眼角的余光还和苗磊对在了一起。
这家伙都快笑出声来了,幸灾乐祸。
“好!”
游峰朗声喝道:
“其余四营听令,立刻动员大军,整合乡勇民夫,两天后出关,秘密赶赴济兰河谷设伏!
此战本将与吴总兵会亲临前线督战,何大人就留守关内。
望诸位齐心协力,大败燕军!”
“诺!”
众人齐声喝道:
“大败燕军!”
……
崇北关城门大开,大队军卒顺着瓮城而出,迈步前行。
狭长的队伍中携带了大量的军械,民夫、乡勇、营兵互相混杂,乍一看有些乱糟糟的。
顾思年褚北瞻就站在城头目送大军远去,伏击主力先行,明天一早凤字营也得赶赴苍山。
“四营主力,近万乡勇。”
褚北瞻轻声道:
“崇北关这次是倾巢而出啊,你说能赢吗?”
“说不准啊~”
顾思年苦笑道:
“我不想打击将士们的积极性,但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瞒你说,我也是。”
褚北瞻面带忧愁。
“算了,别想那么多,尽人事听天命吧。”
顾思年扭身回转:
“咱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动身。
告诉兄弟们,弓弩、刀枪、干粮都备足,鬼知道要守多少天!”
“诺!”
“咔擦~”
就在两人转身离开之时,突然有一阵狂风席卷,插在两人身前的那面凉字军旗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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