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陈太师带着毛铮、薛敖、章靖、王谡几人来到了正堂。
见此,原本坐在堂上的各县县官纷纷起身行礼:“拜见太师。”
陈太师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免礼,旋即带着几名义子走到主位上坐下,再次压压手道:“诸位,请坐。”
众官员这才就坐。
此时,只见陈太师抬手缓缓说道:“辛苦诸位此番冒着严寒冰雪齐聚临淄,老夫在这里向诸位陪个不是……”
话音刚落,座下各县官纷纷开口。
“太师言重了。”
“岂敢岂敢……”
“太师相召,我等岂敢怠慢?”
听着这些话,陈太师再次压了压手,稍稍展颜道:“今日老夫请诸位前来,只为两件事。其一,泰山贼日渐坐大,多次袭击县城,杀人抢掠、无恶不作,已成为我山东诸郡以及朝廷之心腹大患,是故老夫召诸位前来,一同商议如何铲除这股贼寇。”
听到这话,在座绝大多数的各县官员皆露出了恍然之色——看吧,果然是为了泰山贼的事。
此时,又听陈太师继续说道:“至于第二件事,据老夫所知,当前这支泰山贼,非比以往,十分狡猾,他们甚至以威逼利诱的方式,迫使各县的官员做其内应……”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哗然。
说到底在这些官员当中,被迫答应做泰山贼的内应终究是少数,可能只有一成左右,最多不超过两成,绝大多数官员的想法与认知依旧是很‘传统’的,自然不会想到一群山贼居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怎么会?”
“竟有人自甘堕落,甘心作为贼子的内应?”
“太师您可知是谁?”
在这些官员的愤然下,难免有些人开始心虚了,连面色都微微有所变化,比如临淄县尉魏休。
陈太师活了八十岁,阅人无数,岂会看不出来这些人?——他最起码可以看透魏休,毕竟魏休可是章靖的‘重点怀疑对象’,老太师自然会多加关注。
但即便看出了几分端倪,这位老太师依旧毫无表示,在压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正色说道:“这些位受泰山贼逼迫的官员,有的老夫知道,有的老夫不知。……老夫不怪他们,因为老夫知道,并非他们不忠,而是贼子手段卑劣,以其家眷胁迫他们就范……他们为保护亲人而向贼子屈服,老夫可以谅解。更何况,造成此事的过错不在他们,而在于老夫,在于朝廷……若非当初老夫急着进剿江东叛军,未能及时弥补山东各县的卫戎驻军,山东各县不至于遭泰山贼频繁骚扰,而上述那些位同僚,也不至于会被泰山贼所俘,继而被泰山利用其家眷威逼利诱。……一切过错,皆在老夫!”
“……”
在座的诸官员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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