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馨儿正色说道:“这说明周都尉乃是心胸豁达的大丈夫。再者,奴婢这几日也曾与贵夫人身边那三名侍女聊过几句,奴婢看得出来,虽然那三名侍女在提到都尉时都有些小女儿似的畏惧,但她们对都尉的敬仰与爱慕却也是发自内心。……她们三人也说,周都尉乃是当之无愧的大丈夫,颍川郡当初能击退叛军,最快恢复稳定,皆因有周都尉。类似的称赞,贵郡的李郡守也曾说过,奴婢记得。”
“这可真是……”
饶是赵虞的面皮,也被馨儿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馨儿又说道:“更何况,周都尉乃是颍川郡的都尉,奴婢以为,周都尉绝对不会坐视公主有任何闪失,是故,奴婢觉得周都尉是最能信赖的人。……请恕奴婢无礼直言。”
“不不不,这可不算失礼。”
摆了摆手,赵虞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这名宫女。
不得不说,对比那位祥瑞公主,眼前这名宫女表露出来的智慧,着实让他感觉有些意外与欣慰。
欣赏之余,赵虞也从馨儿宫女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如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馨宫女认为公主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么?”
听闻此言,馨儿稍稍睁大了眼睛,旋即由衷称赞道:“周都尉不愧是击退了叛军的‘智将’。”
赵虞险些被对方的称赞给逗笑了,摆摆手笑道:“好了,对在下的称赞,就先放在一旁吧。……关于公主即将遭遇的危险,请馨宫女详细说说。”
“嗯。”
馨儿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正色说道:“危险可能不至于,但奴婢认为,公主或会遭人利用。周都尉或许不知,此番公主擅自离宫,乃是因杨定、杨延亭此人而起。这些年,杨定与公主始终保持有书信的往来,但大多数时候那杨定只是写几句诗词哄公主开心,直到几个月前,杨定忽然开始在信中写关于叶县、南阳郡、颍川郡的事,虽并未明确做出邀请,但字里行间,都有引诱公主前往叶县的意思……”
“哦?”
赵虞微微皱了皱眉,待思忖了一下后问道:“几个月前,具体是什么时候?”
馨儿想了想回答道:“大抵是四月前后。”
“四月前后……”
赵虞负背双手在书房内踱了几步。
四月前后,不就是赵炳那件事之后么?
他还记得,三月初,他受鲁阳县令刘緈的恳求,前往鲁阳县教训了那个赵炳,从后者手中夺了两万余亩田地,因为这件事,他与杨定以及王尚德的族弟王彦险些撕破脸皮。
确切地说,是差点与王彦撕破脸皮,而杨定当时,表现地格外克制,这异常的冷静,反而令赵虞当时感到了莫名的威胁。
现在看来,他当时的直觉是正确的,那杨定知道用一般的手段对付不了他,便打起了祥瑞公主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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