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不在乎地回答:“世上哪来那么多的万一呀?你想,你是谁,国王钦封的准龙骑军团长哎!用他的话说,就算你没有军权,也有龙骑士的自由权呀,上个城墙怎么了?你现在是还没有拿到令牌,但是你的身份在公爵、侯爵的阶层早就传开了,只要那个千人将稍微有点人脉,能不知道你苏泽是谁吗?比起放我们上来,拦着我们才是真正的大罪吧?”
说起李莎莎的口才,苏泽真是大写加粗的佩服!明明就是她搔首弄姿撩的那些卫兵心神荡漾、犯下大错,现在居然还能如此的义正词严,居然还让自己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走出城楼走廊,视线豁然开朗!城墙上虽然也有守城的驻兵,但他们哪知道苏泽和李莎莎是通过怎样的下流手段溜上来的?
“哇,好美呀……”向北望去,波澜壮阔的河面竟一眼望不到边际!看着那一层层波光粼粼的浪涛,再看看左手边那轮橘红色的夕阳,李莎莎兴奋得像个得到了心仪玩具的孩子,拽着苏泽的袖子又蹦又跳,开心地问:“苏泽,大海就是这样的吗?”
第一眼看见赛肯河的时候,苏泽也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自己出生的渔村。可是,再宽广的河,终究不是海,他看着夕阳与湍急的河面交界的地平线,轻声回答:“不,这跟大海不一样。大海是蓝色的,而且在海边,海浪都是往岸边涌的。”
“海浪会往岸边涌……”李莎莎努力想象着那样的画面,然后激动地问:“要是我们站在岸边,那浪花不就是涌向我们了?我们难道不回被海浪冲走吗?”
“怎么会呢?”对生长在海边的苏泽来说,他根本无法想象李莎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他解释说:“大海的浪花是涨一下、退一下的,不是像赛肯河这样不停地流的。天气好的时候,大海很平静,你只能看见岸边有浪花起起伏伏,但是海面却不会像这样波涛汹涌。”
“哇,光听你说就觉得好神奇啊!”李莎莎笑得两眼弯弯,红宝石般的眸子和红绸一般的长发,在柔和的夕阳下也变得越发鲜艳俏皮,“呐,结婚的时候,我想去海边办婚礼!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带我去的!”
看着这样天真烂漫的李莎莎,苏泽怎么可能不心动?而且他十分确定,令自己心动的,绝不是李莎莎的媚术,而是这个女孩独有的清纯。
“是啊,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看海的。”情到深处,苏泽忍不住用手背轻抚着李莎莎娇嫩的脸蛋,情不自禁地说:“你要是能一直这样,那多好啊……”
李莎莎娇笑着问:“笨蛋,我不就是这样么,还能哪样呀?”
想到李莎莎冲那些卫兵撒娇的样子,苏泽心里就膈应得慌,于是收回手,不自在地说:“有什么事情,我来处理不行吗?你一女孩家,能不能别老跟那些人纠缠不清的?”
“嘻嘻,苏泽你……”意识到苏泽居然在为自己吃醋,李莎莎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过,话到嘴边,她却没有把“吃醋”两个字说出口,而是低下头,羞涩地拉拉苏泽的袖子,甜滋滋地答应道:“好呀,那我以后只缠着你,你不可以烦我哦。”
同一时间,就在苏泽和李莎莎在城头你侬我侬的时候,国王终于送走了科黛李茛和瓦西里陈钊,然后筋疲力尽地躺在自己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叹道:“哎——!两只老狐狸,仗着苏泽在他们那边,张嘴、伸手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黄峰犹豫着提醒道:“陛下,苏泽杀了先王的奶妈的事,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呀?”
“本来就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杀就杀了!”国王不耐烦地摆摆手,“老祖宗要保苏泽,我爹还敢翻天不成?不说这些,黄队长,你赶紧替朕去铸币局督促,今晚务必把令牌交到苏泽的手上!付出了这么多,千万不能在这些细节上让他觉得我们怠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