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杏儿急得跳脚,“父王,您宁可相信他们,也不愿相信儿臣吗?”
“杏儿,稍安勿躁。”达尔文二十一世用慈祥的目光稳住了女儿,然后看向苏泽,平静地说:“哲儿刚出生的时候,朕抱过他,还帮他洗过澡,所以朕知道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自证身份的印记。但是,哲儿的出身非比寻常,朕知道他长大之后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强的召唤师。你若真的是哲儿,有没有信心与朕的龙骑士们一较高下?如果你赢了,不论你是真是假,朕都当你是真的,也会将十七年前发生的一切亲口告诉你。但如果你输了,那么不论你是真是假,朕都会当你是假的——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达尔文二十一世试图借此向苏泽施压,但“掰手腕”这种事情又怎么唬得住苏泽呢?
“好啊,能动手就别哔哔嘛,我喜欢。”苏泽自己都不知道体内那多到无法想象的魂力是从哪来的,但是听达尔文二十一世的说法,他似乎知道些什么隐情。于是他负手而立,反问:“怎么比?和谁比?”
“一对一,我跟你打!”听到苏泽答应了国王的赌约,李苟诞第一时间举手高呼:“禀陛下,臣愿领命出战,替陛下亲手撕毁这个贼人的假面具,还望陛下恩准臣将功抵过!”
事实上,达尔文二十一世不仅知道“苏哲”强得独一无二,而且他还自认为知道“苏哲”究竟强到了何种境地。他本想让金牌召龙者李靖带两个龙骑士合力与苏泽一战,不过既然李苟诞主动请命,那他这个“一代明君”当然也不会故意打击这位驸马爷的积极性,于是点头应道:“好,你自愿出战,朕便答应了你。但是,你既然说要‘将功抵过’,那朕就必须和你好好分辨分辨什么是功、什么是过。李苟诞,你是否敢立下军令状?若你赢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朕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输了,那朕也会以军法论处,绝不偏袒姑息。”
“陛下!”李靖几次三番找苏泽的茬,就是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所以当他听到国王要求李苟诞立下军令状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要为犬子求情。
谁知,李靖为人谨慎,可李苟诞在他的娇惯之下,偏偏长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少爷,加之确实拥有召龙者级别的实力,那自信也就越发变成自负了。因而,刚一听到父亲想为自己求情,他就主动拒绝了父亲的好意,并大义凛然地说:“回陛下、回龙骑军团长大人,臣天生拥有召龙者的资质,过往十余年日日训练、夜夜苦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上阵杀敌、报效祖国!虽说让臣战胜一个冒充王子的贼人,或许有些胜之不武,但臣一心为国,甘愿立下军令状,以感激陛下准臣将功折罪的大恩大德!倘若臣当真不幸败于贼手,那么不论陛下以何罪论处,臣亦决无二话!”
说完,李苟诞傲然起身,先是转身大手一挥屏退众军,然后才定睛看向“被他吓得面无血色”的苏泽,冷笑着挑衅:“你这受雇于刺客联盟的阴险小贼,就算你能用花言巧语蒙骗天下所有人,也休想蒙骗本少!怎么样,大话你没少说,可敢与我一战?”
“那……战便战吧。”苏泽故作心虚姿态,避开了李苟诞的视线,直到转身走向演武场中心的时候,才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轻蔑笑容,“胆敢对杏儿出言不逊,我便留不得你。既然你着急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