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有量等人心说:你TM敢叫苏泽厨子?我们还不想死啊,你想死能不能别捎上我们?
卫兵们心说:麻痹,一个厨子就把我们精锐部队的战士推到了,我们怎么这么垃圾?
就在这时,苏泽开口了。他当然不会向区区卫兵道歉,而是面色不善地问:“刚才那两架马车上的石碑,哪来的?”
听到苏泽居然还敢冷冰冰地质问“官爷”,刘小玲当场就怒了。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齐有量就跑到跟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边生生将她拖到了一旁,一边对那群目瞪口呆的卫兵说:“没事没事,她刚出院,别管我们,你们继续啊~”
“没想到,牦牛镇学堂和松鼠镇学堂居然选择联袂参赛,看来这次的比赛一定会精彩纷呈。”看着刘小玲被一男子拖走,不论她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郑明至少已经知道面前这位双眸空洞的少年绝不是什么厨子,于是他客气地回答:“灰象城的雕刻生意颇为繁荣,优质石料自然也是紧俏货。既然小兄弟说车上拉的是石碑,那就应该是某种石料吧。”
“石料?”苏泽显然不满意这么敷衍的答案,一边向前一步对郑明施压,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追问:“如果只是石料,那么运送石料的人,为什么一听见我喊他们就跑?”
“这……”苏泽身上那种隐隐夹杂着血腥气的霸道,当时就镇得郑明冷汗直流,但他还是避重就轻地回答:“要真是运送石料的商人,那自然不用躲着谁。你说你一喊他们就跑,殊不知他们的石料是不是某种稀罕货,所以担心被人抢夺?又或者,说不定是小兄弟刚才喊他们的时候,前方正好有人跟他们打招呼,所以他们就跑了,这哪说的清呢?”
凭直觉,苏泽觉得郑明没有撒谎。反正那两架马车都跑没影了,他想追究也没法追究,也只能就此作罢。
苏泽冲卫兵们点点头,算是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道歉,然后就和李莎莎一起走回车队。只不过,在走到被齐有量捂住嘴巴的刘小玲的面前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并且数日来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刘小玲的眼睛,一瞬间就吓得她动弹不得!这时他才一字一顿地说:“要是再敢插嘴,杀了你。”
“滴答!滴答!”正面迎接苏泽的恐吓,刘小玲失禁了。但是苏泽却不会因此萌生半点罪恶感,他只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刘小玲脚下的水渍,然后就与李莎莎道别,并自顾自地登上了马车。
当众尿裤子,而且还是被一个“厨子”吓尿,刘小玲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看着她那边哭边跑边甩水的窈窕背影,齐有量与凡浅对视一眼,无奈摇头,心说:天大地大,你惹谁不行,非要惹苏泽。现在好了,湿了吧?
学堂一级的学员,在萨梅恩大陆各国的教育体系中,地位均处于底层,所以即便灰象城城主喊出了“吃住全免”的口号,也不可能让他们尽享奢华。而且这次参赛的学员,满打满算足有两百四十人之多,城主府装不下,城主便出资包下了五家二流旅馆,专门招待这些“外宾”。所以,每位学员只有一个几乎只能容纳一张床的小单间,就连每日的饮食,也都已经以按三种套餐的形式贴在了门背后,每人每天限点午餐和晚餐,多点、另点和早餐,都得学员们自己花钱。
既然牦牛镇的代表和松鼠镇的代表一起来了,那么卫兵队便理所当然地将十人送到了同一家旅馆,就连房间号都挨在一起。可怜比赛开始之前,刘小玲不得不跟这些看着她失禁的人频频相见,对一个妙龄少女而言,这也算是一种酷刑了吧?
对此,刘小玲的姐妹们纷纷相劝,毕竟没人笑话她。可是羞愤交加的刘小玲却毫不领情,或者说,她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齐有量对苏泽的敬畏。
“死鱼眼,你给我等着!”刘小玲躲在被窝里咬牙切齿地发誓:“今日之辱,老娘一定让你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地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