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用也在打量着赵榛,眼看他身上穿着皮甲,背弓负箭,肋下佩着宝剑,马的铁过梁上担着一条三尖两刃枪,而他身后的众人也都铠甲鲜亮,军器锋利,最让人吃惊的是人人有马,再向远处看去,还有大队军兵,不由得脸上变颜变色,就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马扩沉声道:“大胆!这是大宋信王,新任河北两路使臣,你这贼还不下拜,更待何时?”
张用脸色一变,道:“你就是那个独冲金军大营,怒杀宗颜宗尹的信王赵榛吗?”
赵榛就道:“正是孤家,你是那张用吗?”
张用向后退了几步,道:“没错,我就是张用,你这信王虽然名头响亮,但是我却不怕你,你骑得那马,本来是我的,被人盗去了,你骑着一区偷来的马,你不害臊吗?”
赵榛抚了抚旋风骢的头,心中暗道:“原来燕青是偷得他的马。”口中却道:“这是我属下献于我的马,你说是你的,你如何就能证明?”
张用眼珠动了动,就道:“我要是证明了,你就把马还给我吗?”
赵榛看出张用要暗算他,就向系统道:“给我测测他的四维。”
“张用:四维:治国29,武勇90,统军66,智慧44。”
赵榛听得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用,他还是头一次碰到治国这么低的人,却不知道,历史上张用借机而起,四下劫掠,完全不知道明天怎么活着,只管胡混,抢得着金银是金银,抢得着粮食是粮食,什么都没有干脆就抢人吃,后来走投无路,先投到了张俊的军中,遇敌而逃,在南方行寇,被岳飞降服,受岳家军严苛的军纪所制,立下几次军功,后来岳飞被害,岳家军纷零四散,他就靠着那点钱胡混日子,最后醉酒而死,根子上就是一个浑人,哪里懂得治国啊。
赵榛就一怔的工夫,张用突然一声尖啸,赵榛坐下的旋风骢咴咴长啸,猛的冲了出去,向前飞奔,张用仗着身长步大,闪身赶了过去,大铁棍轮起来就向着赵榛腰间打去,赵榛急切之间来不及闪让,眼看就要被打到了忽一扬手,叫道:“黄龙舒展!”扯了神煞棒向着一扬,那带子在空中甩开,变成一条长棒,就向着张用的太阳穴上打来,张用惊呼一声,急向后退,闪过了这一棒,他可不想和赵榛换命。
旋风骢只一冲就稳住了,赵榛双腿用力,旋风骢知道意思,就向前冲去,正好冲进了张用的手下之中,赵榛大榛轮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把那些人都给冲开了。
马扩眼看赵榛被暗算,心差点跳出来,缓过来之后,急声叫道:“快护大王!”十几轻骑一齐向前,长枪就向前刺去,卟卟卟,像穿糖葫芦一样,连穿了十几个土匪,后面的人立刻就发一喊,四下逃开了。
马扩眼看张用追着赵榛过去,催马过来,双奔向着张用的后脑劈了过去,他恨张用暗算赵榛,出手连声都不发,存心要至张用于死地。
张用听风回手,抓着大棍向后迎去,当的一声,双奔就劈在了他的棍上,他后翻手用棍,身子不便,被震得身子一晃,他急向前一步,四平大马分开,生生把自己给稳住了,马扩叫道:“好本事,再接我一招!”说话间人借马力向前,一对老君奔二次劈了下来。
张用身子一矮伏地滚开,跳起来轮棍要打,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却吃我一箭!”随着叫声弦响箭至,一支羽箭正好射在他的肩上,张用疼得怪叫一声摔在地上,回头看去,就见有一将军骑一匹马飞驰而来,手里的弓才收起,就抓起一条枪来,原来是岳阳押着粮草车过来,射了他一箭。
张用吃了苦头,不敢再放对,转身就跑,两条大长腿放开,竟然不亚于奔马,赵榛看在眼里,就道:“张用,你若降孤,孤赏你一个官做如何?”
张用也不回答飞一般的向前跑去,眨眼到了卫南县那塌了的城墙边上,一纵身就过去了,然后大声叫道:“信王千岁,那马是金顶太行山‘金刀大王’的,你既然骑了,那就等着金刀大王找你吧!”说完人就没了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