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眼睛都红了,就哆嗦着伸出手来,把文卷接到手中,展开看看,不由得眼泪滚滚而下,叶清也是百感交集,仰头向天,道:“老主人,您看到了吗?您的冤情得以昭雪了!”
琼英就把文卷抱在怀里,向着赵榛深施一礼,道:“民女多谢大王。”
赵榛就抬手虚扶了一下,然后道:“姑娘不必如此,这也是朝廷官员有错在先,纠错而为,也是孤应当之事。”
说到这里,赵榛话语一顿然后道:“另外;这第二件事……傅将军对姑娘那一手飞石之功极为夸赞,刚才看到姑娘出手,果然不凡啊。”
琼英脸上一红,急忙挑帘出去,过一会就捧着杜兴的宝剑进来,双手呈给了杜兴,并低声说道:“小女子无状,还请将军见谅。”
杜兴羞惭满面的把剑收了回去,好在他那张脸也看不出来羞不羞,倒没有什么异样。
赵榛向着琼英又道:“姑娘,你有这么好的功夫,若是就这样埋没了,实在可惜,令叔父已经在我军中了,虽然他自己总说是孤把他给裹进军中的,但实际上若不是令叔父之能,孤也不会硬要他加入我信军,自从他入军而来,辅军大小事务,基本都是在他在管,让辅军上上下下都井井有条,孤有许多事,都不用费心了,就像是这次造粮,孤交到他的手里,就完全放心,姑娘若是也能入我军中,自然有用武之地,却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啊?”
琼英和叶清对觑一眼,两个人都露出为难之色,赵榛刚把昭雪的文卷给他们,这会拒绝的话实在不好出口,但是就这样投到信军门下,叶清和琼英都有些不愿意。
赵榛看出琼英的犹豫,就道:“孤也知道,姑娘身家清白,没有必要入这军伍,被人指指点点,说些闲话,但是尔今天下,胡虏横行,奸雄并起,百姓苦不堪言,赵榛虽有心把那些胡虏都给赶出去,但是……可叹有心无力啊……。”说到这里赵榛脸上露出几分悲切之意,就道:“故赵榛发愿,只要有一技一能者,就愿倾赵榛之力,以结诸路英杰,姑娘之能,不输给男儿,难道就不想建立浑天侯之功吗?”
琼英被说得不由得心动,不由得就向叶清看去,叶清苦笑不已,心道:“这赵榛果真是舌灿莲花,硬是把姑娘给说动了。”他必竟不是琼英的家长,只好婉转的劝道:“姑娘,您是仇家惟一的血脉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您还是不要去了。”
叶清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琼英满脸的不高兴,就道:“叶叔叔,您说这个做什么啊。”
赵榛却接口道:“只要姑娘从军,等到大战结束,孤亲指一人与姑娘做个女婿,就承继仇姓,续仇家的香火,叶虞侯以为如何?”
叶清还没等说话,琼英先羞惭满面的道:“殿下怎么也和叶叔叔一般,说起疯话了!”随后就晃晃拳头,道:“我随师父学了这一身的本事下山,也曾想过,不能让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就这样废了,既然现在殿下给了我这个机会,琼英就随殿下,赶那些金虏,离我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