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美只觉半个身子都麻木了,也不敢再战,拨马就走,那小将拉住马,就叫道:“你也不必怕,我不来赶你就是了,你只回去传个口信,就说我父王请大宋信王,阵前答话!”那样子立马军前,意气风发,他让人不得不高看不一眼。
赵榛刚才担心安仁美,没有注意那小将,这会听他说话,急忙看去,就见那小将:
头戴妆金嵌宝三叉紫金冠,身披锦边珠嵌锁子黄金铠。身上猩猩血染战红袍,袍上斑斑锦织金翅雕。腰系白玉带,背插虎头牌。左边袋内插雕弓,右手壶中攒硬箭。手中搦丈二绿沉枪,坐下骑九尺银鬃马,好一个少年小将。
史进这会催火炭赤龙驹而出,舞手中三尖两刀四窃八五刀就到阵前,大声叫道:“无知小番胡,我家殿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耶律国宝冷哼一声,就道:“你们这些汉奴,不知好歹,好话对你们说,你们却恶语伤人,非要把你们打老实了,才肯听人说话吗?”说完催马上前,拧枪就刺,史进轮刀枭了开来,就和耶律国宝打到一处,二人你来我往倒正是劲敌,偏两个人生得都好,年纪都小,你来我往,我来你去,只见一团红日映朝霞,一捧白云伴天空,你来我往相交宜,岂能看清云霞翻。
两个人越斗越急,赵榛、简伯凡等人都看得心动神摇,安仁美不住的乍舌道:“我也做了几年强人,这样的好斗却是头一次见过了。”
赵榛总记得史进比耶律国宝少一点武勇,只怕斗得时间长了史得吃亏,于是就道:“却让史进回来,却看他们要说什么,然后再战。”
简伯凡这里就让人鸣金收兵,史进正斗得酣畅,不得已一刀枭开了耶律国宝的枪,道:“你若是好汉,却等等我就来。”
耶律国宝冷笑道:“你只管去,我就等你一年,也不离开。”
当下史进拨马回阵,就向赵榛道:“主公,再有几合,我就能斩那小番胡于马下了,您收兵做什么啊?”
赵榛心道:“再斗几个回合,只怕你先输了。”但是这话他不能直接对着史进说,就道:“孤却看看,那耶律仆固真要见孤有什么话说,这之前你要是伤了他的儿子,只怕不好,所以才让人叫你回来的。”
史进悻悻的道:“倒便宜了那小番胡了。”随后又道:“末将还约了他别走,想要接着斗呢。 ”
赵榛就是一笑,道:“那你去出阵,就和他说明,是孤要见他的老子,不是你不和他打了。”
史进这才开颜,虽然不能再斗有些扫兴,但是能出去说明,不让对面的小番胡看轻他,也是不错。
当下史进拍马出阵,就到了阵前,耶律国宝看他回来,急忙提枪,同时心里暗暗提防,暗中忖道:“父王让我把赵榛给逼出来,可是这个小子也是有好武功,一时半会只怕我赢他不得,这可怎么好啊?”
耶律国宝正寻思着,史进大声叫道:“小番胡,你却听着,不是你家史进爷爷不和你斗了,而是我家信王殿下到了,你却回去勇禀,让你那爹出来见我家殿下吧。”
耶律国宝有些惊异的向着对面看去,就见旗门分开,他见过的简伯凡提着唐刀,陪着一个看上去年纪和他差不太多的少年出阵,不由得用就枪指了指,道:“那个就是你们的信王吗?”
史进冷笑一声,道:“自然就是我们家信王。”
“那好,你让他稍等!”说完耶律国宝带马回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