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就道:“还有三百来两金叶子,余下还有五千缗盐引。”本来那盐引是不输给金银的硬通货,但是现在大宋被打乱了体质,盐引能利用的地方越来越少,所以本来能当五千两银子使用的五千缗盐引,只能当五百两银子来用了。
赵榛就道:“拿二十两金叶子给郎,让他使用。”
燕青就点了二十两金叶子递了过去,穆春不由得怕恐的道:“这却如何使得啊!”
赵榛一笑道:“郎只管拿着,不过……那姚瑰能哄郎一次,就能哄郎二次,不如这样,我们随郎一齐过去,把这宅子就拿回来。”
穆春也知道,自己是个看到赌钱就没命的主,到了那里,几句话就能让姚瑰给哄了,到时候这二十两金叶子再赔进去,那他就不用活了,直接上吊还好一些,于是点头道:“好,我们就一起去。”
当下几个人吃完了酒肉,就离陵,穿衔过巷的转了一会,就到了一处三进的宅子处,穆春就走过去,伸手拍门。
房门几乎是应声而开,一个庄客打扮的汉子探出头来,正好和穆春碰了对脸,就道:“是郎啊,你没了银子,怎么又过来了?”
穆春冷哼一声,道:“少废话,快去通知姚瑰,就爷我来了,让他马上给我滚出来!”
那庄客也不敢什么,就进去通禀,过了一会,姚瑰大摇大摆的出来,看到穆春,未语先笑,道:“郎,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又筹到赌本了吗?”
穆春哼了一声,道:“你少废话,爷我遇到了一个朋友,愿意替爷我出那二百两银子,你却收拾东西滚蛋搬家就是了。”
姚瑰脸色一变,就向后穆春身后那些人看去,眼见一个白面生,一个风流浪子,只有一个大汉看着不凡,头上还带着斗笠,却看不清样子。
姚瑰心道:“穆家兄弟早就不是当官的时候了,这会身上背着命案,就是江湖贼人,这些人也必然都是他们家的同行,不能做不得买卖,此时若是把他们惹急了,就动起手来,我这点本事的,吓唬吓唬人还行,才能勇夺和他们放对啊。”当下就堆了笑脸,道:“原来郎还带着几个朋友过来,快请,快情,我们进去叙话。”不由分的扯了人就向院子里去,穆春恼火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晓事?爷我了,你们快滚蛋,这里就是我的了,我自然招特我的朋友,与你们有什么相干?”
姚瑰哪里肯听啊,扯着赵榛就向里走,连走边道:“郎你也不要恶了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里我有家住着,还有不少家私,怎么可能一下就都收走啊,还是先进来,让他们在后面收拾,我们前面话,等他们收拾好了,人自然滚蛋,绝不再留。”
穆春碍不过面子,赵榛想看看姚瑰倒底想要做什么,而杨志、燕青两个只然跟着他走,于是四个人就都进来了,直到中原落坐。
姚瑰这里就让人杀来待客,然后又让人先拿了酒出来,就道:“今结交贵客,是我姚某饶福气,不管怎样,都要先喝上一碗的,人这里都干了,几位却请随意吧。”
姚瑰完,就一仰头,把酒给干了,然后倒了那碗,给大家展示,穆春就愿意和人这样饮酒,于是也干了,赵榛却只是打了打嘴唇,杨志和燕青更是一口都没有喝,姚瑰看在眼里,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