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父亲差点病死,因为宁翼的出身,他才似乎又找回一点力气。那时,他们才知道,一个继承人对父亲的重要性。但是,一个继承人对父亲来说,却一直不是最重要的。他从来就没跟他说过,‘没有也关系’的话。而他却是这么做的!
“所以我不如阿玛对不对?阿玛从来就没逼过我,甚至没提出过让我回来继承家业。从来就没说过,我是自己回去的。然后没事躲在实验室里发呆,觉得天道不公,老二可以走,为什么我非要回家。”
“你也没让儿子回去过!”宁太太轻轻的安抚着丈夫。
“是啊,我没叫过他,可是我知道他会回来。所以那个女孩真是讨厌对不对?不跟宁翼说,那是他的责任,而说什么,他欠了我们的。我们给他学费,又不是让他们继承家业的,而只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
“是啊!”宁太太笑了,把头搁在了丈夫的肩膀上,她现在脑子乱得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根本没用心听丈夫在说什么。
宁大看看妻子,也算了,扶起她,这些天,他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每一天,他们好像都在打仗,而最让他们气馁的是,对手却没当他们是敌人,他们好像只是在跟自己较劲一样。当然,也正是这样,他才会越来越愤怒,他从来就没经历过么窝囊的事。
宁青从手术室出来已经凌晨了,看看手机里的未接来电,看看时间还是懒得给宁翼回过去,自己去休息室沉沉的睡去。不过他还是有心的,早上他一早起来,去酒店陪宁大夫妇吃早餐。
楼下的餐厅里,宁青跑出跑进的给他们端了他们惯用的英式早点,而他自己去端了一碗清汤米粉,但自己加了很多辣酱,还有一边的广式蒸菜,端回来就呼呼的吃了起来,看得老两口真是无语,宁太太还是像个妈一样,一边给他纸巾,一边还在絮叨。
“又没人抢,你着什么急?还有,怎么能吃这么咸?”
“你别闹他了,让他吃,昨天是不是睡很晚?”宁大看到了宁青的红眼睛,一边制止妻子,一边问道。
“嗯,昨天突然有车祸,于是去帮忙了。”宁青含糊的说着,一小碗米粉已经吃完了。顺便把汤也喝了,左右看看,又去叫了一碗,照样又配了一碗,这回吃得就慢一点了,不过还是让宁太太心疼坏了。
“没事学什么脑外科,让你去学中医,跟着李太爷学制药多好。”
老太太没说,李太爷的制药厂里有宁家的股份,那是他们这一支的私产,不归族产管理。
虽说宁老爷没说这个给宁青,不过他们家就这么几个人,他们夫妇商议好了,这股份分三份,包括美国的老二也有一份。
不过,这个他们也不想在他们的身前办,想着等着他们去世时,由律师说,更好。所以,把宁青送到李家,也是这个意思,让他学制药,将来,他们家也有一个懂行的。
宁青摆手,“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学中医更多是好玩,用中医诊断,然后西医印证,最后用最尖端的手段来治好患者,我觉得自己比扁鹊还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