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桌子旁,呆了半晌,转过身。
这屋子有窗户,窗户很大,就在他对面。
从窗子中望出去,外面正是艳阳满天。
但是,看到的景象却更加奇怪。
毫无疑问,这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庄园,可是却空旷的可怕。
自左到右,自南向北,足足得有两百步。
而这里的构造也与他之前见过的庄园迥然不同。
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八间。
每一间房子也不互相连接,除了中间的一栋房子,按照七边形的样子分布。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毕竟中间的房子挡住了他不少的视线。
一片颇具规模的池塘伫立在庄园中间,而那座孤零零的大房子正好就在就建在池塘的中间。
周围的每一间房间都有一条石桥连接中央。
纪然只觉头有些发晕,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倒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其他的情绪,只是单纯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座诡谲异常的庄园显然不会是声好地方。
而被人迷翻再扔进来的方式显然也不是他想要的。
现在的他又失去了内力,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不得不说,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的感觉并不好。
窗外绿草如茵,微风中还带着花的香气。
只不过这香气与之前的栀子花不同,是一股他也叫不出名字的香气。
此时在细细的观察池塘中央的房间,纪然更觉得那房子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亭子。
因为没有那间房子会开八扇门。
不过现在的他却并不打算去探究,由于谢语冰还没有醒过来,他现在除了守在这里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纪然并不是个很容易受惊吓的人,但现在他只觉手在发抖,腿在发软,冷汗已湿透了衣裳。
谢语冰正在长长的呼吸着,已醒了。
纪然转过身,挡住了窗子。
谢语冰受的惊吓与刺激已太多,身心都已很脆弱,若再瞧见窗外的怪事,说不定要发疯。
纪然自己也快发疯了。
谢语冰揉着眼睛,道:“我们怎会到这里来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纪然勉强笑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这句话。
谢语冰叹了口气,道:“”
纪然笑得更勉强,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谢语冰盯着他,也已发现他的神情很奇怪。
纪然平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从来没有勉强过自己。
谢语冰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纪然道:“没什么。只不过……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嘴里在说话,眼睛却在望着谢语冰身后的书桌。
他只恨方才没有将桌上的书收起来,只希望谢语冰方才没有注意到这幅画。
谢语冰诧异着,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
她脸色立刻变了,怔了半晌,目光慢慢的向四面移动。
四壁都是书箱,紫檀木的书箱。
纪然勉强笑道:“天公子也许怕我们闲得无聊,所以将我们送到这里来,这里的书,看上三五年也未必看得完。”
谢语冰嘴唇发白,手发抖,突然冲到窗前,推开了纪然。
曲桥、流水、老人、棋局……
谢语冰低呼一声,倒在纪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