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马的小贩说。那马是今天一早从货郎手里买来的,”说到这里汪同源几乎哽咽。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嘴唇,“我们礼哥和身边的小厮都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怎么会在京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戚程道:“成礼平日里总去的地方有没有找过?京里还有没有要好的亲友,都要去问问,说不得是去了哪里将马丢了。”
汪同源道:“早就找了,昨天已经找了一遍,今天一早又各家去敲门,都说没有见到,会不会是崔奕廷……”
汪同源想了一整夜,想来想去如果礼哥被人害了,那个人只能是崔奕廷。
他们正要将通倭的罪名扣在崔奕廷头上,该不会是被崔奕廷知道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汪同源越想越害怕,他就这一个嫡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的日子要怎么过。
张戚程摇了摇头,“汪兄您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兄弟,谁有这样的胆子敢这样做。”
“崔奕廷不敢?”汪同源看着张戚程,“他连自己的叔叔都送去大牢,杀了南直隶那么多官员,他可是个混不吝,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他后悔,后悔不该在崔奕廷身上打主意,只要想想崔奕廷的手段,万一礼哥真的在他手里……汪同源打了个冷战。
如果是崔奕廷,一定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才敢这样做。
再怎么样没有朝廷的文书,私自抓人都是犯了忌讳,更何况是汪皇后的娘家人。
张戚程安抚汪同源,“汪兄稍安勿躁,我再让人仔细打听打听,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就算是崔奕廷也不敢胡来。”
汪同源却已经焦躁地听不进话,“我要进宫,我要去求皇后娘娘。”
“万万不可,”张戚程脸色难看,“没有证据难不成你去求皇后娘娘惩戒崔家?”
汪同源愣在那里。
……
汪太太拉着张夫人哭个不停,“这可怎么办?如果礼哥有个闪失,我也不可能活了。”
汪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掉在张夫人身上。
张夫人身上的衣服被抓捏的满是皱褶,汪太太还不肯松手,“夫人陪着我去宫里见皇后娘娘吧!我的礼哥,我的礼哥啊……”
张夫人被哭的心力交瘁,劝也劝了,说也说了,汪太太却好像黏在了张夫人身上,“我们老爷就是听了公爵爷的话,才敢跟着御史一起写奏折,现在奏折还没有送上去,家里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公爵爷和夫人可不能不管。”
张夫人皱起眉头,还没有怎么样,汪家已经将所有罪责推在公爵爷头上,如果真的让崔奕廷握住把柄,汪家怎么能靠得住。
汪太太闹了一阵子才走,张夫人换了衣服才去书房里见张戚程。
没想到刚有个风吹草动,汪家就已经乱起来。张戚程已经没有了主意,旁边的幕僚七嘴八舌也争论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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