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冈听到赵镝这番毫不客气的逐客之言,心中微微苦笑,他就知道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在赵镝心中留下的印象不会太好,只是没想到赵镝面对自己会如此冷淡,他暗暗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下官想跟王爷说的是关于镇压国运龙脉的法相之事。不知王爷可知雕琢法相的祖龙石出自龙脉祖地,祖地的蕴育来自镇国神器,所以祖龙石是由镇国神器从无到有蕴育而来,它就相当于是镇国神器的孩子,一脉相承之下,即便法相被夺,经过法阵熬炼,可以破去法相中后天设置下的中枢,但是却无法熬炼掉法相材质的先天本质,一旦镇国神器出动,法相随时可能出现反复。”
李冈的这个回答还真是出乎赵镝的意料,只是即便出乎意料,赵镝脸上却波澜不兴,只是眸光微凝,盯了李冈一眼道:“那就多谢提醒,这事本王知道了。”
这算是李冈隐藏的一个杀手锏,要知道法相的隐秘远不是外人所能够了解,只有真正进入过国家核心层次的人才能够有所了解,本来李冈还以为自己凭着这一手能够让赵镝正视自己,可是现在看来赵镝却依然没有和自己多谈的意思,这让李冈忍不住有些心急了。
要知道现在李冈在心理上已经隐隐有些心向于赵镝了,所以才会点出这个利害,可看赵镝的意思,竟然毫不在意,这如何能让李冈放心。
要知道法相之事关系到赵镝的根基,如果赵镝就这样毫无防范地使用法相孕育梁山地脉,化着国运龙脉之力,最后一旦宋王动用镇国神器,有很大的可能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未来梁山的龙脉收纳入大宋国运龙脉之内,到时候赵镝多年的辛苦就要成为大宋的嫁衣,这是李冈所不愿看到的,就算赵镝不去参与王权之争,现在李冈也不希望赵镝因为这一时的疏忽而到头一场空。
赵镝的才华令李冈心生惺惺之情,所以李冈忍不住振声道:“王爷,此事事涉您未来的根基,切不可轻忽,下官这里有一法可以清除掉这个隐患。”
李冈的反应再次出乎赵镝的意料,本来在赵镝看来,自己已经拒绝得很明显了,以李冈的身份来说,就不应该再在这事上纠缠,可李冈偏偏就没有忍住,多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由此可见李冈是真的在替自己担心。
不过赵镝对于法相之事早有心理准备,他可不像梁山一众山匪那样毫无见识,对于任何事物他都会深思好几层,所以法相中有隐患这种问题,他心中早有预演方案,况且他手中还有足以压制法相的神鼎,又岂会害怕法相反复,所以赵镝才能够淡然处之。
只是自己的淡然却惹来了李冈情绪的激荡,让赵镝心中错愕不已,不过他还是能够沉得住气,面对有些不正常的李冈,赵镝心念电转之下,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他要弄清楚李冈为啥突然就对自己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种情况在赵镝看来实在是有些诡异,所以他只能顺着李冈的话开口:“哦,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