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前,二人就曾在红墙边上遇到过,她也认出了自己的孩子,可却压抑下了自己内心的渴望,这偌大的宫殿是容不下他们二人相见的,这剑和矛之上只有森冷的寒光,容不下什么亲情。
“你不该来找我!不该来!我对你很失望。”妇人晃了晃头,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孩儿也不想来,我在北岸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当我见到娘亲手上那封信函的时候,我坚定的想法又开始动摇了。”李子骞慢慢的抬起头,盯着自己娘亲的双眼,“有些事,我若是不知,我就不敢再往前走。”
妇人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这点缀着蓝宝石的链子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是那个男人送给他的,她已经忘了是放在房间中的哪里,信被翻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她越看,捏着纸的双手就越是颤抖,双眼慢慢的瞪了起来。
“娘亲,我是谁?我的身份是...”
“你是李惠王的儿子!”妇人手一捏,猛地抬起头。
“可信上似有所指....”
“我和他的关系平淡如水。”妇人看着地上跪拜着的李子骞又扭头看了看那丫鬟死时诡异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收敛住,她鞠腰扶起地上的李子骞,知道面对一个心存疑惑的人不能逃避,她凝神注视着李子骞的眼睛,随意的扬了扬手里的信纸,“这些东西,是谁送给你的。”
“影门,天机阁的影门。”李子骞看着自己娘亲的眼睛,他细细的观察着对方眼神细微的变化,“这次的乱世,他们也有参与。”
“呵呵,天机阁,王权之间的争夺复杂至极。有些事,娘亲并不做过多的解释。”妇人抬起了手,捧住了李子骞的脸颊,一点点的摩挲了起来,指尖掠过李子骞的发梢,声音一点点的柔和下去,“李沐仅仅只是因你父亲而不得不认识人儿罢了,孩子,你出自战门,这天机阁的谋划,你要好自为之。”她说着柔柔的笑了一声,“只是娘亲无能,保护不了你,无论是二十五年前越国的乱事,还是现在,面对着这中州上真正的权贵,我一个女人是不能掀起浪潮的。”
李子骞凝视着自己娘亲的眼睛,他看着那双眼渐渐的变得柔和,变得担忧,不夹带着一点的闪避,他心中的怀疑一点点的崩解,只是疑惑为什么影门会这样平白无故的送这样的隐秘给他,让他去怀疑。
“你父王的死和李沐有关,他们给你这些,不畏是希望娘亲告诉你,让你对这至高无上的王权感到肮脏。”妇人知道她若这般轻易的说,眼前她这个孩子不会轻易信的,有些事,她不得不说,“二十五年前,我想离开逃出越国,委托你四王叔调离宫中和城内的士卒,也正是因为我盗走的虎符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妇人的话让李子骞直愣愣的看着,他抬起手抓住妇人捧着自己脸庞的手,脚步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梗塞了下,“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娘亲那个时候想要逃离这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