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说道:“恕卑职说一句不敬的话。”
秦开笑道:“你说说看,我看是个怎么样的不敬法。”
张显说道:“依卑职看,北境三邑,发展前景最好者莫过于孤竹邑。”
“哦?为何?”
“孤竹邑北有燕山,东北有碣石山,可谓是险塞之固。控扼燕山南北孔道,形势之胜,别说北境,就算在燕国,恐怕除了蓟都之外,也再无第二处。而且,孤竹邑除了险塞之外,还背靠沃野平原,又有盐利,这一点,不管是无终邑还是令支邑都有所不及。”
秦开暗自感慨张显目光独到,其实这件事,秦开也早就跟秦朗和秦无衣说过。在北境,三险并称,但若说能发展成为一座大城邑的,却只有一个,那便是孤竹邑。
这也是秦开在某些事情上支持子之的原因,他也是一个俗人,更何况还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俗人。他需要权力,需要地盘,需要强大的军队,这也算他和子氏之间的利益互换了吧。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张显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权衡自己要不要说出来,不过他犹豫片刻之后,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秦尉大人不出意料,将是孤竹邑的下一位主人,卑职觉得,以秦尉大人之才,孤竹邑必将焕发出比以前更加旺盛的活力。”
秦开淡淡一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也是不忠之人?”
相国子之禅位为燕王,在燕国国内造成了很大的舆论影响,许多人将子之视为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而那些支持他的人,也成了附逆之人。
秦开如今是子之的准驸马,自然在天下人眼里,也被绑上了这架反叛谋逆的战车。
“不,之前卑职确实这样想过,但是今日听了秦尉大人的一番话,便知道秦尉大人并不是轻易附逆之人。而且秦尉大人心系百姓,并非一般弄权之徒。”
秦开笑了笑没有说话。
姬喜府上。
姬喜在秦开离开之后,先去了一趟姬达府上,然后调兵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