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侍女掩嘴嘴轻笑,说道:“你们北地男儿是不是说话都似公子这般花言巧语。”
秦开听了她的话,立刻脸上现出不悦出来。
北地男儿可挽弓,可骑射,可抛头颅、可洒热血,唯独不会去花言巧语。
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这么大胆,说出这样的调侃之言。
秦开身上的气质立刻就变了。
黄衫侍女看到秦开脸色变得阴沉,一下子跪倒在地,说道:“公子请恕罪,奴婢口无遮拦,冲撞了公子,公子莫要怪罪。”
秦开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出去吧!”
脸却已经犹如寒霜一般。
黄衣侍女不敢再说话,便带着两个侍女出了偏殿。
秦开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偏殿里,思索良久。
他倒也不是真的就对那个小侍女生气,只是现在身边发生的事情,让他总觉得有些无力。
这些日子,出使赵国之事,虽然在做准备,但似乎并不急切。听说五国联军已经在魏国集结完毕,可燕国的使者这还没有出发,实在是耐人寻味。
再加上相国子之对自己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也让他始料未及。
前两日接到公子职的秘密来信,让自己一切如常。
秦开也就什么都没做。
可是,他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难道这一趟使赵之行要出什么变数不成。
太子那边也过于安静了。
秦开望着殿上的甲胄,甲胄通体黝黑,似乎不是凡品。如此犀利明亮的盔甲在燕国似乎从未见过。
秦开将甲胄提起来,重量也不是过于吓人,再看工艺确实精美。
不过甲胄一个人无法穿戴,黄衣侍女说的倒是很对。
秦开无奈之下,只得喊了一句:“你们进来吧。”
黄衣侍女和两名宫女都盈盈走了进来。
不过这次黄衣侍女却比之刚才话少了很多。
或许她也明白了言多必失吧。
黄衣侍女的手法很轻也很快,他们三个人合力不一会便替秦开将盔甲穿上。一个侍女掌着一块大铜镜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