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自从父亲战死之后,也逐渐收起了那些年养成的懒散性子,虽说有些东西是迫不得已,但一旦养成,也就或多或少的会影响在他的言行举止中。
不过家里的巨变让他的心境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相国子之笑了笑,说道:“贤侄啊,老夫提起这件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个样子,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好奇,为何秦氏维持了百多年的中立局面,一朝就卷入朝廷党争的漩涡。”
秦朗安静的坐着,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好奇。不管原因如何,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找到事情的源头又如何,又不能返回去,将这件事情重新选择一遍,有什么意义。
倒是秦开却说道:“相国大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
相国子之哈哈笑道:“当然,老夫一生侍奉两朝大王,有什么不知道的。”
秦开说道:“还请相国大人赐教。”
相国说道:“自古无情君王家。或许本相说这句话你们会觉得有阴谋之嫌,可这是事实。当年你们的祖父他没得选,当今王上要争大王之位,他需要北地兵马的支持,你觉得你们的祖父还能安之若素的恪守百年之前的规矩。”
秦朗淡淡的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何不可?”
相国子之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缅怀神色,说道:“话是那么说,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当年王上也非太子,但实力大的惊人,在他得到你们祖父的许诺之后,突然发难,突袭东宫。太子逃出燕国,也就彻底的失去了继承王位的机会。”
“成王败寇,世间道理皆是如此,也没什么好多想的吧。”
子之微微眯了眯眼,说道:“是啊,成王败寇。不过你们可知,太子是本相的学生,也是本相的女婿人选。”
秦朗惊问道:“相国大人是先太子的傅?”
相国子之微微眯了眯眼,然后说道:“不错,本相当日为了活命跪在太子东宫前请罪,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啊。老夫至今每逢阴雨天气,膝盖就疼的厉害。这都是从那个时候就落下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