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帐之后,仲玄子并没有落座,只是笑道:“安平君,在下今天想为安平君推荐一位奇士。”
田克臧听了,不禁大喜,现在自己身边正是缺少人材,既然是仲玄孑推荐的人,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因此立刻道:“先生要为我推荐什么奇士,不知其才能比起先生如何?”
仲玄子笑道:“在下为安平君推荐的,自然是大材,此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胸怀绵绣、腹有良谋,比起在下,如皓月比莹火;良骥比劣驹,在下实在愧不能及。”
虽然仲玄子说得很夸张,但田克臧还是听得眉飞色舞,赶忙道:“此人在那里,可是要我亲自去礼聘吗?”
仲玄孑摇了摇头,道:“这到不用劳动安平君,在下己经将人请来了,就在帐外,不知安平君可有空一见。”
田克臧听了,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赶忙又站起身来,道:“先生为不早说,让我怠慢了贤士,岂不是失礼,快请快请。”说着就要向帐外走。
仲玄子微微一笑,对着帐外道:“进来吧,不要让安平君久等。”
话音方落,只见帐帘一挑,有一人闪身入帐。
本来田克臧准备出帐出迎人,见来人己经进帐了,当然不能再向外走,赶忙上前,要给来人施礼,但看清了来人之后,田克臧也不由自主的怔了一怔,只见来人头带高冕,身穿官服,中上的身材,年龄约在五十左右,满面红光、相貌堂堂,但竟然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由其是他身穿的官服,竟然就是齐国相国的服饰,如果让其他人见了,一定分不出来。
田克臧万万没有想到,仲玄孑推荐给自已的奇士竟然和自已长得十分相似,而且还穿着齐国相国的服饰,因此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转头看了看仲玄子,想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仲玄孑的脸上似笑非似,似嘲讽,又似轻蔑,自从仲玄子投奔了田克臧之后,还从来沒有见他这样的表情。
而看到了仲玄孑这样一付表情,田克臧的心里禁不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绪来,忍不住道:“仲玄先生,这是……这是……”
话声未落,只见仲玄孑的身形微动,一下子就来到了田克臧的近前,而田克臧只觉得一股巨痛,从胸腹间传来,低头一看,只见仲玄子右的手里握着剑柄,锋刃己齐胸而入。
田克臧的喉咙里“嗬嗬”的叫了几声,但却一个字的说不出来,只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吐而出,然后双眼一黑,再也没有一点知觉了。
仲玄子将短剑从田克臧的身体里拔出来,将田克臧的尸体蹬倒在地上,笑道:“田克臧,你对我们九黎族己经没有用了。”转头又对那与田克臧相似的人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安平君,一切依计划而行,现在韩腾在咸阳大概己经得手了,过不了几天,我们和秦军就该握手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