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个多月,这个案子才算是基本上审理清楚。
太子爷和三皇子向皇上禀报呈情结案时,杭州城、乃至整个江南官场上下,无不齐齐松了口气。
人心惶惶、提心吊胆了这么些时日,终于尘埃落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太子爷和三皇子颇有默契的并没有深挖大皇子,甚至大皇子都不是案件的中心,一切都只围绕着杭州将军雍奚彻查。
然而大皇子注定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一叶而知秋,只看大皇子所牵涉到的部份,根本用不着别人提醒,皇上自然会联想发散,待回到了京城,等待大皇子的将是什么,人人心里都清楚。
大皇子注定完了。
在父皇这里,他注定永世不得翻身!父皇的性子,是断断容忍不了如此的。
他们没有必要痛打落水狗。
毕竟是兄弟,不必做那种落井下石的没品的事儿,还能在父皇面前得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皇上怒不可遏,朱笔勾勒之间,无数人头落地,无数人遭贬斥左迁、流放千里。
偏偏此时,孙嫔身边的宫女燕草举报孙嫔统摄六宫期间她手底下得用的太监管事、掌事姑姑们许多人都偷盗宫中之物外出贩卖获利
皇上顿时大怒,责令夏公公亲自审问。
燕草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将孙嫔卖了个干干净净。
听燕草说那些御用之物一般都由专门从事盗卖贩卖这行当的商贩们远远的卖到远方,以便躲避皇室追查,江南富商尤其钟爱,夏公公便命人在杭州城亦暗中查访。
这一查,证据确凿。
夏公公细禀皇上时,都不忍细想皇上会是什么表情.
皇上果然愤怒至极,这还了得?
但凡管家的没有不从中捞好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如是、后宫同样如是,对此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事事要求清清白白。
可以贪,但不能过度。
因此朝堂也好,地方官场也好,除了贪得人神共愤的那一小撮,斗垮对手的从来不是“贪墨”的罪名。
“贪墨”不过是顺手扣上、压倒骆驼的最光明正大的一根稻草罢了。
没有人会专门以此为名控告对方,毕竟自己也未必干净。倘若自己真的干干净净,势必成为所有官员众矢之的,离死期也不远了。
可是,盗卖宫中御用之物,甚至还有贡品,简直罪该万死!
皇上命人传旨回京,着令大理寺、宗人府以及内务府、乾清宫留守大总管高盛一同彻查此事,所有牵连者一个不许放过!
连贡品都敢偷盗出宫变卖,那么是不是过一阵子就该偷龙袍玉玺了?这还了得?
皇上对孙嫔失望至极,怒气冲冲前去质问。
短短半月,孙嫔憔悴得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鬓边都隐隐显出了少许花白头发。
皇上乍然见着孙嫔时着实惊讶了一瞬,几乎要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双颊瘦削、憔悴不堪、眼角额上布着皱纹、不施粉黛、不与珠宝钗环,整个灰暗苍白的妇人竟是昔日华丽奢贵、容光焕发的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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