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极黑之塔,诞生于第一纪终末,直接影响了第二纪的开辟。
按照知识圣杯的说法——极黑之塔是奥术与巫师,魔法的起源,甚至可以说是西大陆文明史的开端。
当然,知识圣杯这玩意本身便是由大贤者的灵魂结晶所孕育,和黑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说出来的话语究竟有几分是屁股不正所带来的吹捧,又有几分真实,那便说不太清楚了。
“啧,不愧是知道牢杯,甚至可能被它坑过的人物,奥古蒂娜也来自第二纪吗?”
“还有,按照奥古蒂娜的说法。”
“完全状态,全盛期的深渊真神,竟然是被黑塔最初的一位八页给打成了残废?”
“既然是黑塔的八页之一,那便说明那位原初八页并未走上成神之路……以人类的躯体,打残了一個真神?第二纪的巫师们都这么夸张的吗?”
“现在的黑塔八页的准入门槛也仅仅只是传奇而已,而能打残一个全盛的真神,就算是寻常的王座也做不到吧。”
“不知道自家老师,和那位原初八页相比谁更猛些……”
夏亚在心中暗暗思索。
而另一边,奥古蒂娜在短暂的追忆之后,则又开始了讲述。
只是,这一次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夏亚的脸庞之上。
“朱月需要新的躯体,或者说降临的容器。”
“但是,被选定的容器,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成为祂的躯壳的。”
“只是,那毕竟是一尊真神……有着太多的手段去侵蚀,腐化祂所选定的猎物。”
奥古蒂娜的眸子中,金光微微闪烁。
“比如,以一半的神性为代价,赋予了我吸血冲动。”
“真祖的身份,赋予了我更强大的力量,但是吸血冲动却等同于诅咒。”
“每一次吸血冲动被激发,都会令我向着吸血堕落,或者说,朱月所期望的容器的方向,更前进一步。”
“为了平复吸血冲动,我不得不消耗大量的精神力用来抑制己身……但是这份**却会不断积累,不得不用永眠去压制。”
她的眸子微微扫过千年城之下的大地。
“朱红之月的信徒们,在第二纪末的那场战争中便已经随着神国的崩毁而陨灭殆尽。”
“不过两个纪元的时光下来,朱月也已经恢复了些许的力量,并以这些力量,制造出了自己新的眷族,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吸血鬼。”
“他们是朱月最虔诚的奴仆,也亦遵循着朱月的旨意,自诞生起,便不断寻找着我的踪迹,想要让我彻底在吸血**中堕落,成为他们的主所期望的,最为纯粹完美的容器。”
奥古蒂娜的目光扫过夏亚的眸子,似乎想要从夏亚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不过最终却一无所获。
“我知道,在外人眼中,我与那些吸血鬼都是同族。”
“但是——其实那些血族在我看来,勋爵也好,亲王也罢……都不过是朱月手中的傀儡而已,同样,也是我的敌人,生死大敌。”
“所以,我屠戮了整个血族的祖地——千年之城,将其中的六位血族亲王,还有其中大大小小的食尸鬼,死徒,血仆都屠戮殆尽。”
“此后,我一边狩猎那些残余的血族,一边将自己封印在千年城里,用永眠来压制自己伴随着时间被愈发积累的吸血冲动。”
“只是,那终归只是权宜之计,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吸血冲动的积累会越发的占据我的精神力,最困难的时刻,我不得不将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力量都用于压制吸血冲动之上。”
“也正因如此,在不久之前朱月的算计之下,我的吸血冲动还是被触发了。”
奥古蒂娜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伸出了那猩红的小舌舔了下嘴角。
“正如伱所见,你成为了我第一次吸血的对象。”
“或者说,按照那些血族们的叫法,你被我了。”
“这是寻常血族发展自己子代的方式,一般而言,被初拥者不论原先的种族,都会被转化为同样的吸血鬼。”
“当然,我并非寻常意义上的血族,并不会将你真的变成血族,但通过那次初拥,我们也签订了平等契约……我体内一部分朱月的神性和权柄也借此被分享给了你。”
她的眸子中带着笑意,但笑意之下,却潜藏着夏亚所难以看清的幽光。
“第二纪的那一战,彻底陨落,只能等待漫长的时光从遥远星界归来的真神都不在少数……而朱月还能够保留下部分力量和意识,正是因为其的不死性,哪怕在真神中也亦是最强一批的存在。”
“这便是,你身上第四魂约异常,还有不死性的由来。”
奥古蒂娜将目光收回,微微垂落眸子。
“既然你通过契约获得了不死性,也分享了部分朱月的神性与权柄……那么你也自然而然会进入祂的视线,成为被选中的容器之一。”
“而因为这份初拥的缘分,你会和我一起合作,对抗朱红之月。”
“最后,将这片大地上所残余的血族彻底剿灭,并且最终合力将当前残缺状态的朱月所击败。”
“用你的话来讲,就是将祂打回泉水,进入了复活读条,不被买活的话,数千年内都不可能再度降临干涉主物质位面。”